尾声
茅中的三个罪犯此时此刻正处在惶恐之中。嘎鲁知道已经跑不出去了,他惊慌失措地瞅瞅四周,四周空荡荡的,只有远处的山林清晰可见,天阴得煞人。他有些颤抖,嘴中嘟哝道:“我都只有几年就可回家了,这下倒好,被你俩强拖入水,牢狱变得遥遥无期了。”
手里捏着枪,惊惶地观察着动静的吴应泉恶狠狠地吼道:“后悔了?世上没有后悔药,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做了,无非是命一条,现在生活得像狗一样,在别人面前乞怜,还不如放倒一个够本,放倒两个赚一个,死了如一只蚂蚁,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胎投一个富贵人家!”刚才那一枪就是吴应泉放的,他知道已被警察和武警战士团团围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纵是一只鸟,插翅也难飞。所以,他在做垂死挣扎。“吴应泉说得是,老子也不怕死,与其束手就擒,被捉也是死,在山上也是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们手里有枪,找一个薄弱的地方等天黑冲出去,兴许还有一丝希望。”刚才心还在抖颤的恶棍鲁壮壮听吴应泉一说,血也往上涌,口硬地说道。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一团团压在头上,天暗淡淡的,三个恶徒此时此刻不知是恐惧还是饥饿,头上正冒着冷汗。搜山的监狱民警和武警战士越来越近,梁翼、杨灵、罗耘已经清晰地看到斑茅中蠕动的鬼影。杨灵和罗耘紧握着微型冲锋枪。
梁翼想再作一番劝说,但刚一露头,“砰”又一枪,子弹把罗耘的大盖帽打飞了,罗耘心一惊,晃一晃头,意识中头还在。杨灵见罗耘的大盖帽被子弹击飞,心一横骂道:“三个狗杂种,给脸不要脸!”端起微型冲锋枪对着斑茅“哒哒哒”就是一梭子子弹射过去。
此刻,枪声让所有民警和武警都往山上冲,包围圈越缩越小,三个恶棍龟缩在斑茅丛中的身影已清晰可见。一心想在这次围歼战斗中立功的武警从三个恶棍的后面发起了攻击。
吴应泉知道自己的恶运到了,他没有对着武警还击,三个恶棍“呼”一下从斑茅丛弹起来,吴应泉冲在前面,鲁壮壮手捏匕首,嘎鲁拿着木棒,正面向梁翼、杨灵、罗耘冲来。吴应泉像一条恶狼龇着牙冲在前面。他已经看到梁翼的身影,对着梁翼“砰砰”就是两枪。但往下冲的吴应泉手是抖的,命中率几乎是零,经验丰富的梁翼侧身躲在一棵树后,眸子死死盯着饿狼般凶狠的三个恶棍。
梁翼牙咬得“咯咯”响,胸中火烧火燎的,他眼前浮现着铁剑的身影。铁剑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梁翼,神色肃穆,易水悲歌。吴应泉、嘎鲁、鲁壮壮三个恶棍已经剑拔弩张,再不还击,只能是对法律的践踏。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梁翼从杨灵手中抢过微型冲锋枪,“啪啪啪”三个漂亮的点射,三个恶棍“啊啊啊”三声惨叫,应声倒在草丛之中。
三个月后,秋老虎走了,空寂林茂的英雄山一片秋色,漫山的枫树,一片树叶就是一团红灿灿的火焰,一树树、一片片,让坐落在城郊的这座英雄山更加雄伟壮丽,夹在枫树中一棵棵木棉、香樟,挺拔高大,翠绿的树叶点缀着秋色,让英雄山更具斑斓。
铁剑烈士的头像落成典礼随着梁翼的指令,面带微笑,但细看冷峻的铁剑大理石雕像款款座落到石碑上。石碑托着肩之上头像的铁剑头戴警帽、石刻的国徽熠熠生辉,麦穗托起五星领章,肩扛着两杠两星的二级警督警衔。石碑正中墨黑大理石上雕刻着“铁剑烈士之墓”六个黑体大字。右边是生卒年月,左边落款是爱妻周瑾、儿铁锤的名字。大理石背面是铁剑烈士的生平简介。
随着已是监狱局调研员的原省一监监狱长梁翼“铁剑烈士头像落成仪式开始”的命令。已经哭肿了眼的周瑾泪水又止不住流了出来,她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铁锤的头。铁锤凝视着父亲那冷峻的石雕,眼里充满着深深的敬畏。此时此刻的小铁锤仿佛一夜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