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些小说,我从没想过靠我的书发财,但现在是想想的时候了。我想了很多方法,一个小说最多一千块,出了书就等于再拿多一次一千块,我活到现在只写了10个小说,我不可能为了给小虫治病在短时间里再写周个出来,因为我写不出。最好的方法是拿去国外出版,但那也得等,总之我们就是没钱。
我们听着外国的音乐,坐在厨房里吃着方便面,整天想着hIGh,怀疑自己艾滋,我们没钱,我们总是没钱。我是最爱美的女孩,可我的内裤都是华亭路则块钱两条买来的,它穿在我身上像扣块钱一条的,这是我的本事。这么想着我突然就勇敢了起来,我想没有鞋子穿的人总是应该比有鞋子穿的人勇敢些的,不是吗?我们迷恋的那些事物,并不是因为那是国外的我们才喜欢,我们总需要通过各种方法和运气才能看到一些新鲜事物美好事物给我们力量的事物。我们的人生不容易,当有一天我们能走向世界,音乐家也好,诗人也好,艾滋也好,假结婚也好,哪怕小虫真是个他妈的倒霉蛋,当他走向世界,他肯定是这个世界最酷的一种人之一,不是吗?
永远别忘了自己是谁(哪怕有一天我们很有钱了)。这很重要。我们起码不能咬着口香糖在唱片店随意挑选并且挑选到让我们发疯的唱片。记住这一点,我们就是我们的自己。让资产阶级的赛宁和小花远离我们吧!我们就是不一样的人。
当然我还得问赛才借钱,事实上十年来向这个男人借钱我从来不还。这次我得多要一些,我得不择手段地与小虫的艾滋拼到底。
我也是怕肝炎的,我想我可以死,但我不要肝炎,我开始不敢去任何人家了,我怕我有肝炎。
国外的朋友来了传真,她介绍给我们一个北京的艾滋病专家,她说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我们立刻就挂通了电话,我用了化名,我介绍了小虫的情况。小虫蹲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
医生说艾滋的话,现在有这些症状,他起码在五年前就已经感染上了。
我在纸上迅速地写下“梅毒或者白血病”,我举起来给小虫看。小虫立刻出现“恍然大悟”
的表情。医生说还是应该去医院查。我说我们怕被抓起来。医生说这纯属胡说八道,你们可以到北京来,到我的医院来看,这里都是艾滋病患者,他们和普通病人一样,他们是病人。
我说真的吗?他说当然。绝对相信我,你的朋友绝不会被抓。
打完电话我们软在床上。我说操!原来根本不会被抓,小春太骇人听闻了。然后我说你这个MR.梅毒,你怎么会这么脏?
我打电话给小春,我说你太过分了,根本不会被抓的,你这样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小春说我这么想也是有理由的,看看我们周围,有哪个人是得了艾滋病的,都被抓了嘛!我那样想也很正常嘛!现在看来我是错了。
我们不敢相信这些‘“好消息”,白血病也很可怕,但起码小虫不必去面对更多的压力。
我们决定立刻去检查,我们决定去华山医院性病专科。
当天晚上,我在洗手间的时候一些液体喷到了我的器官上。我想这液体上可能有多种要我命的细菌,我这么想着就决定用滴露水消毒我的器官。我提上裤子找滴露水,我边找边骂都是你这个MR.梅毒,你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艾滋病,肝炎,梅毒!小虫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找滴露水消毒我被厕所水弄脏的器官。小虫说千万别用滴露水!用滴露水18岁的脸岁的生殖器,会发黑的,男女都一样。他说这是一个“鸡”教他的。我说什么?你还跟“鸡”
搞?他说那怎么了?她们比你们这些作家真实得多。我说去你的!作家怎么啦?他说你别生气,我说我的实话,但我不一定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我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