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节
以为5000块钱就可买通我。我哈哈大笑起来,他大怒说你狗日的笑什么。我说,谁要买通你了,不过是看你这人很讲义气,才想跟交一个朋友来着,莫非你要跟歪嘴报仇吗?我还真当他把你当兄弟了?那一次出头打架不是你冲在前头,每次分钱时你又得了多少?你进拘留所比回你自己家还多,你到如今连他妈的5000块也拿不了出来,你妈病了,你连给看病的钱也没有,你跟他混有什么好处你说。而我呢,为了交你这个朋友,已经送你妈去医院了,我不需要你感谢我,只想我们一起交一个朋友,做一点大事出来。
胡东风怔怔地看着我,牛大的眼睛盯得我心头发毛,若是他发起怒来,我可不是他的对手。突然他猛一拍桌子,大喊一声:老板,拿酒来!
这一年的夏天,我正大以一个混混的身份又进驻武泰闸市场,而早之前的歪嘴因为被我砍已经声名狼藉了,之前歪嘴之所以狂妄,是因为前所长是他的亲戚,而现在前所长已经调走了,马建刚才是所长,一直不太把马建刚放在眼中的歪嘴需要我们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
市场中有一家专门做鲜菜批发生意的店面叫汪记菜批,其正是歪嘴的堂兄汪所开,歪嘴参股了一份,他们将外地来汉的时令菜蔬基本宠断,强行以较低价收进来,再以较高价批发给零售菜贩们,可以说他们的存在使得关系到千家万户的菜篮子多付出不少的钱。表明上他们黑了外地菜贩和本地菜贩的钱,实质上,他挣的是城市中每一个吃菜人的钱。这个家伙并不一定批发什么,而是什么菜好销就控制什么菜,这样的人有术语称呼他们:菜霸!正是这种菜霸的存在,让武泰闸市场日渐萧条。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这种菜霸。
我的门面就在他旁边,这天又一车外地香菇运来了。我在一旁冷眼旁观,汪菜霸对外地菜贩出了一个价,菜贩眼睛都红了,说一定要加一点,否则我的运费都回不来。汪菜霸冷笑说,我已经很公道了,如果不卖给我只怕别人也不敢要的。
我哈哈大笑挤开人群,说,我要了,我每斤多出一毛钱。汪菜贩或许并不认识我(我以前在水产区),汪菜霸长得如同一只特大号的广东茄子,乌黑矮胖而圆,他居然推了我一把嚣张地说,你他妈的新来的,老子谈生意你在一边喳么鬼。
我不紧不慢地说大家都做生意,有什么关系,我愿意比你多出一根毛又怎样。他气得哇哇叫,一抬头正好看到人群中的胡东风,广东茄子喊,胡一刀你还站着干什么。胡东风笑嘻嘻地说,我看热闹啊。广东茄子骂他看他妈的头,快教训一下这个不识相的东西。
胡东风突然走上前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耳光把过去,把他把得原地转了几圈,满嘴是血,然后几颗牙齿跟着一起吐了出来。他捂住脸惊呆了似的看着胡东风,胡东风说你他妈的叫你不要骂我妈,你就是不听。
汪菜霸手下的几个伙计正欲动手,我的人也跟着全部冲了出来,以两人对付一个架式把他们围住。汪菜霸这时才反应过来,我看你们是吃了铁胆了,也不打听这是谁的店,歪嘴认不认识啊,是他罩的。我哈哈大笑,对着他的另一边又是一掌,他正要跳起来反击,却被胡东风一把按住动弹不得。我说老子知道是他这个孬种,2年前他不是被砍得喊救命的么?你知道是谁砍的,是老子我砍的,肖水生砍的,老子现在又回来了。
他眼神迷茫困惑,可能他从来就没有如此受过委屈,他心虚地不敢与我对视,喝令他的伙计打电话,快打电话,有种你们这儿等着。
我说,我当然在这儿等到,而且要一直呆许多年。他们的电话是打通了,不过汪菜霸听到歪嘴的声音在哭着说:快来救我,我他妈的混女人被警察给抓起来了,他妈的马建刚真不是个东西,唉哟。
这一仗我们全盘胜出,我转过汪菜霸——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