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节
这样称呼他——的店面,我们挂牌成立了一家蔬菜批发公司,公司名字叫:生发蔬菜批发有限公司!我任总经理,胡东风因为在这一带的名气而荣任副总经理。歪嘴的时代宣告结束,肖水生的时代到来。
这一年的冬天,武汉奇冷,我们从新疆弄来一大批新鲜羊肉,羊肉火锅走俏江城,而整个市场我就一家经营羊肉,奇货可居,我们挣到了很可观的一笔钱。某一天请出了马建刚一起吃羊肉火锅,感谢他对生发公司一年来的帮助,然后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让他给李雯姐买几件衣服过年。他看也不看地将信封放在大衣中,然后说,毒品这玩艺别碰,别闹出人命。顿一顿又说,这些事别跟李鸣说。
我听头,向他敬酒,祝他新年步步高升,万事如意。他一饮而尽,说但愿吧。
我们顶着寒风出门后,他突然说出年后,听说城南市场就要动工了,武泰闸市场就要整体搬迁了,如果要入一股就要尽快。
十八
他钻上的士,的士亮着血红的尾灯混入滚滚车流中。每一辆向我驶来的车都亮着雪亮的灯光,如同野兽的巨目,这是人们欲望的眼。而每一辆离我远去的车都给我一个鲜血淋漓的屁股,这在告诉我,没有一个人的屁股是真正干净的,欲望的背后是否总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呢?
我站在寒风冷凛的街头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向左或者是向右,欲望如同刚喝下去的烈酒,在体内激荡。就如同城市中刚刚开始的沸腾的夜生活。我翻出手机,想了半天,终于按下一个号码。电话嘟嘟地响了半天,对方都没人接听,我就快失去勇气要挂掉电话时,电话突然又传来“喂”的一声。
我啊了一下,对着电话说,赵姐,我是肖水生。那头似乎也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回答说哦,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事吗。
我说,我想还你钱,上次不是你给了我10块吗。
她说哦,不急,这钱反正也是梅老大给你的,没说让你还的。
我说那怎么行,借钱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她格格地笑起来,说好吧,我半个小时后会时光酒吧,我们在哪见面吧。
我收起电话,招了一辆出租车,时光酒吧与她的酒楼在同一条街上,相隔约2站路的样子,我挑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坐下,这种地方我有些不习惯,我一般总是在闹哄哄的市场工作和在光怪陆的离迪厅消费,这种人们三三俩俩放着轻音乐说话轻言细语的斯文地方我很少光顾。当然后来我喜欢上了这种地方,谈正经事时总是把兄弟们喊到这种地方,把装扮得如同一个修养很好的斯文人似的,这不能不说与赵媚有着直接的关系。
赵媚到时,仍然一付神情落寞的样子,她穿着一件白衣的长风衣,头发挽成一个马尾随便地扎着,她落座脱下风衣,露出内面粉黄的高领羊毛衫。一枚银光闪闪的月牙状装饰品挂在高耸的胸前,暗光耀眼。我想如果是边峰在场一定会用上许多美妙的词语来形容这个美艳惊人的女子,可是谁会想这个看起来高雅得体的女子竟然会是一个黑道老大的情人呢?后来我果然将她与边峰引见了一下,从而也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她在对面坐下,暗香浮动,迎面扑来,我为之气息,心开始扑扑地跳动,这样的一个女子真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她叫来服务员说了一句什么英文单词,服务员应声退下,不一会儿送上来一杯黄澄澄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是果珍吗。
她笑说这一种西方的鸡尾酒,翻译成中文就是苦涩人生,要不要尝尝。
我微微脸红,说我的人生已经够苦涩了,我们天天都在品尝,就不需要了,我还是喝我的这种啤酒好了,来,我敬你赵姐。
我们碰一下杯,我一口而尽,而她则似乎只是跟那杯苦涩人生接了一个浅吻而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