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子的，我族能得一郡之地，已然心满意足，万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子笑容一窒，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公西少主表现得如此恭顺，有些话反倒不好出口了，毕竟拓土献地的功劳当真是不，哪怕明知实现的可能性极，面上也必须有所表示，否则无以安抚下边镇豪阀。

    他拿眼一扫曹宪之，既然事关西北四镇，这个恶人自然是要曹虎头来当的。

    才被敲打过的曹宪之心领神会，当下出班，向公西白厉声道：“公西少主，据我所知，公西氏的狼骑无诏南下，非但占据了水郡，更纵兵杀人放火、抢夺财物粮食，至今兀自赖着不走，甘州总兵梁腾多次上表弹劾，你竟亲自带兵跑到青阳城下，耀武扬威一番方才撤走，这些事你又怎么解释？”

    公西白扭头看向曹宪之，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末将还要恭喜大人开府建牙，公西氏身为西北四镇之一，日后定然尊奉曹帅幕府军令，绝不敢有丝毫违抗！”

    他回身同样向着子行了一礼：“陛下容禀，青阳虽为甘州府，却地处甘南，与甘中隔着一座青屏山，信息往来不便，即便是同为青阳郡的青屏山北麓出了事，青阳城得到消息都未必有水甚至落霞郡快。”

    “末将之所以领兵南下，全因水郡郡守之子弑父谋逆，非但诬陷截杀于末将，还命手下匪类趁着青屏山鹿庄主外出，占据大片山林立下匪寨、侵扰地方。末将侥幸逃得性命之后，因为军情如火，来不及禀报州府，更不及上达听，只得硬着头皮无诏南下，经数场血战方才于水郡削平叛逆大军。”

    “然而终究有不少落网之鱼，为了避免这些匪类荼毒甘州，才不得不分兵驻守左近郡县，协助当地官兵剿匪。至于青阳城，乃是州府，干系重大，末将也是去青屏山迎娶拙荆路上，听闻有乱军越过青屏山南下、意欲偷袭青阳城，恐梁总兵一时不察着了道，这才不避嫌疑，仅带一队亲卫便赶去协防助剿，不想竟让梁总兵生出误会，这却是末将的不是了！”

    公西白又看向曹宪之：“至于曹帅所言杀人放火、抢夺财物，那皆是逆匪所为，末将万不敢认，顶多是麾下士卒采办军粮时与地方百姓有些无伤大雅的冲突口角，更是万万不到抢夺二字。”

    曹宪之气极而笑，指着公西白道：“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

    他朝着子一拱手：“那梁总兵乃是子亲自拔擢的大将，哪里用得着你公西氏保护？你既叫我一声曹帅，本帅只问你一句，你公西氏何时退兵？”

    公西白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只须曹帅一声令下，公西氏立刻退兵！只是有一事，末将不敢不奏于陛下驾前。”

    听到此处，许久不话的子开口问道：“何事？”

    “方才末将提及青阳城的地理，可知此城虽有州府之名，却无州府之实，一旦有事，无法控扼全州，放在平日也还罢了，如今陛下决意西征，就多有不便之处，恳请陛下将甘州州府移至水，如此一旦州府有警，我公西狼骑旦夕可至，方是万全之策。加之水遭遇大乱，民心不定，正需梁总兵此等大将坐镇以安民心。是以末将斗胆，为甘州生民黎庶请命，恳请陛下恩准！”

    “好一句请命！卿所言不无道理，水郡守及郡军都统皆殁于大乱之中，不知卿心中可有能安水民心的人选？”

    公西白微微沉吟，答道：“封疆大吏之人选，自是子乾纲独断，只是今日竟劳动陛下垂询，末将若不据实以奏，亦属欺君，还请陛下赦臣妄言之罪！”

    子肃穆的神情中泛着一丝冷意，摆摆手：“卿但无妨。”

    “既然是改换州府，原本青阳郡守乌肃慎及青阳郡都统袁弘烈自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青阳郡两个位置又属何人？”

    “郡守之职么，青屏山鹿元神于郡中威望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