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想，当可安定百姓。至于都统，青阳郡军精锐皆属袁氏，怕是都要跟去水，短时间内要补上空缺，非鹿氏家将不可。”

    这就更加露骨了，子闻言反倒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曹宪之却是大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谁人不知那袁弘烈与你大战了一场，两家已然结怨，鹿元神则是你的岳父！你公西氏真将偌大甘州视为盘中餐了吗？”

    公西白错愕道：“我公西氏方才向子献上三百里之地，耿耿忠心，可昭日月！曹帅何出此言？”

    他想了想，才道：“末将正是与袁都统起过冲突，这才不打不相识，知道袁都统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既然曹帅觉得末将的建议不妥，那不如请袁都统驻兵曲水河谷，则我公西氏一举一动，俱在眼中，想必曹帅足可放心？至于鹿庄主，乃是名门之后，威名素著，末将为国举才，自当内举不避亲，还望曹帅明察！”

    好么，这位公西少主想把袁弘烈放在爪子底下以方便泄私愤不成，顺势又想要其去北边替公西氏挡戎人的刀，如此不要脸皮，偏偏还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几句对答之间，殿上之人无不对公西白侧目而视，这位据是杀戮成性的狼骑少主，非但长得极为俊俏文弱，还有如此辩才，脸皮更是厚的出奇，实在是个异数。

    当然了，公西白之所以有恃无恐，除了有战力惊人的公西狼骑和妻子的祖父，也就是那位不知死活的神通大能鹿公作为底气，执政敖莽则是其在朝中最大的依仗。

    就见敖莽哈哈一笑，出班打圆场道：“曹帅息怒！公西氏桀骜已非一日，只因其忠心一片，先皇和今上历来都是示之以宽，今次虽然出格了些，可公西少主亲自入京请罪献地，足见恭顺，更何况西征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令其戴罪立功也就是了。若是曹帅仍有怒气，敖莽在此替公西氏向你陪个不是！”

    他着就要向曹宪之作揖，曹宪之连忙避开，摇头道：“罢了罢了，既是敖执政项，本帅就饶他一回！只不过长公主那边，嘿！”

    这最后一句，曹宪之是暗里传音，并未宣之于口。

    公西氏与敖莽结盟是不假，但乌肃慎和袁弘烈都是长公主的门人，公西白如此摆布人家，哪怕只是嘴上，陛下绝不会听，但毕竟是在大朝会这等场合出口的，必定会恶了长公主那尊大佛，给敖莽惹来不大不的麻烦，水郡一事背后站着的汝南王殿下就更别提了。

    不过话又回来，汝南王在南方对佛门多有压制，双方关系绝不融洽，如今敖莽配合子扶持佛门，与那三殿下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敖莽听到曹宪之传音，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那乌肃慎与袁弘烈虽然都是靠着长公主的举荐起家，但袁弘烈出身青阳本地士族，与鹿家向来亲厚，如今私下里与公西氏之间不化敌为友也差不多了，反倒是之前被梁腾借刀杀人，双方已势如水火。这些内情，刚刚接掌西北四镇的曹虎头怕是还不清楚。

    他不再理会曹宪之，退回班次的途中顺势瞥了一眼汝南王，见这位三殿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才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子的目光在殿中转了一圈，对眼前公西氏服软与试探皆有的所谓献地之举，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口含宪，一言而决：“公西氏献地，足以将功抵罪，无诏兴兵之事从此揭过不提。至于那三百里草原，就依卿所言，于落霞郡之北设养马地，命袁弘烈为马监都统，驻兵曲水河谷，受大内御马监节制！”

    这项任命实在是匪夷所思，诸王公大臣一时失声，便连敖莽、曹虎头并提出这一荒唐建议的公西白自己都是错愕不已。

    几人错愕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子这是宁肯将还算听话但立场不甚明朗的袁弘烈当做弃子，也绝不允许公西氏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