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此方事罢彼又来
下,肩头上就被扯起了一层皮。而自己的面前赫然还是上百亩地,少也要二十车石头。看沈山的意思,压根就是要自家二人将六家需要的石头全数拉过来。
可是,一番修渠筑坝,最为艰难的事情就是将卵石送到地头。抱着石头往渠边上填土镶嵌,反倒最为轻松简单。
沈耘很想知道,自己一家做完了这些,那留着其他人做什么?难道,仅仅是前来坐在地头围观一番,又或者,直接连修渠的事情也推到自己身上?
沈山到底是没有言语,沈耘也到底没有将自己心中的不忿出来。
父子二人似乎在此时都化作了闷葫芦,只管当牛做马套着骡车在河滩和地头往返。
一过去,堪堪拉够了五车石头,而沈耘早已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整个人似散了架一般。偏生这两个肩头火辣辣地疼,翻开了衣裳,赫然是数道血印子。
吃过了晚饭,本以为一家人会睡得很踏实。
谁知此时的沈山,却固执地带着皮袄,独自往村外的地里走去。沈母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害怕别人将石头偷了去,要到地头看守。
沈耘急了,当下拦住。
牛鞍堡的夜里也不太平,不那些个走夜路的强盗匪人,光是不时出没的豺狼,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堪堪将沈山劝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