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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用托盘把合卺酒端至两人面前,厉阳与孟德曦拿起了鸳鸯纹样的金杯,两手交缠饮下酒——
礼成,她从此后便是他的妻了,孟德曦在恍惚中没听清喜娘和宫女们连声说着的吉祥话,只好像听得厉阳阻止了要留下来伺候的宫人,吩咐她们都出去,当她回过神来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见厉阳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自己,孟德曦紧张得手足无措,不是会有宫女来服侍她更衣沐浴吗?她虽心中疑惑,但凤冠的重量压得她肩颈酸疼,她伸手想取下凤冠,但厉阳已看出她的不适,先一步帮她拿下,还贴心的揉了揉她的颈子。
“让朕来服侍皇后,累不累?”他暧昧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她的脸更是烧红,直觉的想拒绝,但他已动作俐落的解开她的盘扣,替她脱去大红嫁衣,当发现他接着要脱下自己的中衣时,她脸蛋红艳欲滴的阻止了他,“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见她牢牢的抓着自己的衣领,他遗憾的叹了口气,“真可惜,朕本来想为皇后服务的。”
看出她的窘迫,他总算好心的告诉她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了,见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不死心的问:“真的不用朕帮你?”
回答他的却是她逃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厉阳失笑,唤来桃香服侍她净身,自己亦转身去了别间洗漱。
当孟德曦沐浴完回到寝殿时,见到一身清爽的厉阳正倚在床上等他,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单衣,长发末束披散在身后,有着一股邪气的潇洒,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呆呆看着他,为等会将要发生的事心跳不已。
厉阳见了她的傻样,笑开了脸,下床走近她,孟德曦紧张的全身僵硬,任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回到床上,扶她躺下,她害羞紧闭双眼。
她以为接下来就要圆房了,谁知等了老半天,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她感觉到他在自己身旁躺下,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好半晌仍没动静,她疑惑的睁开眼,就见厉阳只是静静的躺着,她睁圆了眼思索,不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要她主动?
他忽地张开眼对上她的视线,好笑的说道:“眼睛睁那么大不累吗,快点睡吧。”
什么?孟德曦有些错愕自己听见的话。
看见她惊愕的表情,他语带戏谑的道:“朕一路照顾皇后,真是累坏了,今晚实在没有力气再对你做些什么,等朕恢复体力,一定会好好服侍皇后的。”
应该说,就算他打算做些什么,在踏入新房、看见她绞着小手的模样时,就没那心思了。
“我会等你,不急。”他低柔的说着,旋即闭上眼,一副打算要睡了的模样。
孟德曦听着他的话,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温柔,心情平静了不少,紧张退去之后,剩下的是感动和安心。
冷不防地,厉阳塞了块东西到她手里,孟德曦摊开手,看到一颗碧绿色玉石,暖暖的散出热。
“给你的新婚贺礼,天气冷时,放在手心可以取暖,不准再还我了。”
原来当时在庙里他会硬塞这块暖玉给她,是看她冷,想让她温暖些……孟德曦将手握紧,任暖玉的温暖传到她心里。
虽然远嫁黎国,让她有些许不安,但她知道,嫁给他,他会对她很好。
孟德曦暗忖着,很快沉入梦中。
这一觉就睡到隔天午时,她睡得好满足,感觉这几日的疲劳都不见了。
但,好像有一点儿不对劲……
她看到厉阳的俊脸靠她极近,温热的鼻息不断吹拂到她脸上,他甚至将手脚缠在她身上,形成极其暧昧的姿式。
孟德曦差点尖叫,这男人说会等她,不会碰她,那么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