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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知道他就是个小滑头,怎会放过吃她豆腐的机会,昨天还信以为真,感动得不得了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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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没有因为新婚怠慢国事,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上早朝了。
他坐在龙椅上,接受众臣齐贺。
“恭贺皇上大婚!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有什么事就直接禀报吧。”厉阳单刀直入道。
“启禀皇上,乌曼江的河堤又遭大水冲毁,百姓苦不堪言,臣想再拨二万两……”工部尚书上前一步,恭敬上奏。
“为什么乌曼江的河堤修过两认还这么不禁冲?”厉阳冷冷的质词,令工部尚书冷汗直冒。“咱们黎国的工匠真有那么不济事?抑或是有人从中捞了油水偷工减料?给我查清楚,若是无法查出确切的原因,这次修葺的银两就由你的薪俸扣!”
“什、什么?!”
“怎么?不行吗?”厉阳眼一眯。
“不,当然行!”工部尚书立即改口道:“不是,臣是说,臣一定会查出原因的!”
“下一个!”厉阳挥手要他下去。
厉阳处理朝政向来以严厉闻名,不容一丝怠慢,最恨贪官污吏,更不能接受因为官吏的一已之私而让百姓陷入苦痛,他是个对百姓仁慈,但对臣子严厉的君王。
有人说这是因为他曾流落民间,所以知道苦民所苦。
厉阳纵然严厉的让众臣敬畏,但他在政事上的果断睿智还是让一千臣子心服口服的爱戴他、拥护他。
其中最令人折服的,是他在登基一年后提出的结盟政策,促使各国结盟,不但互惠互利,还能共同抵御北方的蛮族外敌。
当时他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让堂下所有大臣折服了,很快地,结盟政策的条约出炉,将黎国带往另一个崭新的盛世。
“皇上,新科状元宋新元犯了欺君之罪,请摘下他的状元名号。”
接连几个人上奏完毕,朝堂上一阵沉默时,有个年约五旬、脸型略方的大臣缓缓走出,比起其他臣子,他多了分沉稳,面对厉阳不卑不亢。
他是朱丞相,是当年协助厉阳扳倒二皇子势力的重大功臣,还帮厉阳的母后平反罪名,厉阳相当看重他,其他大臣对他更是必恭必敬。
“为何?”厉阳记得那是个刚满弱冠的年轻人,才华洋溢,诚恳又有气度,是个可造之材,怎么会说他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您有所不知,宋新元是个奴人呀!”朱丞相咬牙道。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只有少数人知晓这件事,他们窃窃私语的观注着厉阳的反应。
所谓奴人,是犯了重大罪行之死囚后代,这些人世世代代均需为奴为婢,不能考取功名为官,更不能与平民、贵族通婚,他们一出生就会在手掌上烙下奴印,作为奴人的证明。
厉阳听后非常讶异,翻阅递上的奏摺,上头写着宋新元冒用平民之名上京赴考,因犯下欺君之罪而被关进大牢,不料此事却引发上千奴人聚集在衙门前抗议,还打伤捕快,现在全都被押入牢里待审。
“皇上,宋新元犯下欺君之罪,又带着奴人造反,罪不可赦,请皇上革除他的状元身分,治他死罪!”
厉阳瞧朱丞相说得额冒青筋,气愤难当,他平静地问道:“此事是由谁举发?”
“这……”朱丞相怔了下,答道:“是和宋新元一起赴京赶考的考生。”
“如何发现他是冒名赴考?既然他瞒得过主考官,应该不会轻易泄漏身分才是,还是他出了事?”
朱丞相没想到厉阳会丢来这些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丞相,举发之人不会是你的亲侄儿吧?”也就是痛失状元的榜眼。至于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