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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纸笔,她在纸上画出跳棋的图样,公冶遨这几日外出不在府里,她准备等他回来后,要他找人帮她做跳棋,扑克牌和象棋大受欢迎,她心想这里的人应该也会喜欢跳棋这种游戏。
复健了半个多月,公冶澜已经能自己握拳,也能慢慢抬起手臂,他左手取来两颗玉球放在右手心上,试着想握住玉球。
但仍握不住,玉球从他手上滚落。
刚进来的欧阳欢看见这一幕,好意的出声劝道:“王爷,这种事要按部就班慢慢训练,急不得。”由于她每天都来帮他做复健,因此公冶澜交代过门外的守卫,看到她已不须再通报,直接让她进来即可。
他面无表情的捡起玉球放到一旁,自动脱去衣袍,在矮凳上坐下,等着她为他热敷和按摩。
欧阳欢将干净的巾子浸入事先煎好的药汁里面,再轻轻取出拧干,敷在他的伤处上,接着从带来的一个小袋子里取出两个木雕的小圆球,微笑的开口,“我让南宫总管找木匠做了木球,它的重量比玉球还轻,等一下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握得住。”
“嗯。”他点点头,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的回避他的视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常常这么注视着她。
她心想大概是这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可看,所以他只好看她,可是被他这样看着,她觉得压迫感很大。
“欸,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忍了这么多天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决定还是跟他说清楚,叫他不要再这么看着她,这让她很困扰。
“为什么?”他没收回视线,石雕般的俊颜虽仍面无表情,但语气里似乎隐约有些不解。
她被他那句“为什么”给问得一窒,她很想告诉他因为被他看得压力很大,而且这样一直看着人也很不礼貌吧,她试着委婉的说道:“因为这样让人很不自在,你想,如果我也这么看着你,你会不会觉得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唇瓣吐出两个字,“不会。”
他的回答令她有些错愕,怀疑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可瞅见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又觉得他不太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她抿了抿唇表示,“可是我会,你这样一直看着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好像受到监视—样。”
他常常这样看着她,说真的,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不过后来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第4章(2)
沉默须臾,公冶澜黑眸里闪过一丝幽微的情绪,从她脸上收回视线。
他无法告诉她,一见到她,他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彷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想再多看她几眼。
见他终于不再盯着她看了,欧阳欢暗暗轻吐了口气,拿起有些凉了的巾子,开始为他按摩肩膀和手臂。
这段期间公冶澜又忍不住睇向她,想起她方才要他别再看着她的事,他连忙移开眼,却不经意瞥见她露在头发外的左耳垂上有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那胎记很清晰,就像只真的蝴蝶似的,十分可爱。
他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抚向她的耳垂。
她微微一惊,抬起头。
公冶澜内心也对自己的举动感到讶异,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半分,从容地为自己的唐突做解释,“你的耳垂有个胎记。”
“嗯,像只蝴蝶。”她颔首,瞟见不远处一件很眼熟的物品,指着问:“那是什么?”
“你上次画的马桶,我命人做了一个。”
“真的是马桶!”她没想到他竟叫人做了出来,先是很高兴,但随即想到什么,那抹高兴马上消失。
“这里没有自来水可冲,又没有化粪池,就算有马桶也没用呀。”
他捕捉到她话里两个陌生的词,“自来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