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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为什么我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学武功?”七、八岁的小苏荷一脸稚气的问,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妇人苍白的脸上有着不忍,却没办法告诉孩子残酷的事实,只得柔声安抚着,“女孩子不能学武,手会变粗,不好看。”
她没说的是,能学武的只有大夫人的孩子,而女儿虽然身在武林世家,但只是小妾的女儿,所以不能跟着学。说到底,是她这个为娘的亏欠了她。
苏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底还有一丝的疑问。那为什么大娘的女儿就可以学武?难道不怕手变粗吗?
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她看见了娘转过头去时眼中含着的泪水。
第1章(2)
又过了一两年,苏荷看着爹又娶了不知道第几房的小妾进门时,她不再问娘那些傻问题,只是安静的随娘做些针线活,以贴补她们的日用。
“娘……休息了吧!”她担心的劝说就着微小烛光做针线活的母亲。
“不能休息,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大夫人说这个帕子是明天要给新姨娘的贺礼,要马上绣好才行。”
苏荷忍不住气恼的说:“家里有专门刺绣的下人,为什么这些活儿却要娘来做?大娘和她屋里的下人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妇人略带忧伤的安慰着她,“没关系的,有点事情做也好。”
苏荷那晚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耳边总回绕着熬夜做针线的娘亲的低喃声—“有事情做才不会一直伤心啊……”
等到苏荷又更大一点,娘却生病了,几乎没办法做事,而她们在宅子里的生活也更加的不好过。
她只能自己生火煮饭、自己劈柴挑水,还得要应付大娘不时的吩咐她做些下人的工作。
她这个苏府小姐过的日子,还比不上大娘身边的一个丫鬟。
苏荷对于爹还有苏家早就心灰意冷,但因为她还有娘,所以她忍下,继续在这座大宅子里努力活下去。
直到娘病重了,她却没有钱去请大夫来看病的时候,她再也顾不得任何规矩,冲到了大娘的院子里跪下。
“大娘,求求您!请大夫给我娘看看吧,求求您!”苏荷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
门紧闭,没有人出来看她一眼,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个个都用轻蔑的眼神等着看笑话。
她抬起头看着院子的那头走过去一个人影,她脚步踉跄的奔了过去。“爹—求求您替娘请大夫吧!她病得很重……”
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甩了袍子,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甩头就走,任由她跌跪在冰凉的地上,一脸绝望而无助。
这一刻,苏荷知道即使自己在这里磕破了头也没用,只能失望的起身离开。
离开了那华丽的院子,回到了她居住的小院落,母亲已经快没了呼吸,她哀伤又急促的喊着,“娘……再等等,大夫马上就来了……”她的心却不断往下沉,因为她知道不会有大夫过来。
母亲慈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看透了什么,断断续续的说着,“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别做妾……”
记忆似乎从这里中断,之后她像个游魂似的办完了娘的丧事,就呆呆的坐在院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干活做事。
不到一天,苏大夫人一脸怒气的来到她的院子,当下就给了她一巴掌,“死蹄子!不过就是死了个人,竟敢连活都不做?”
苏荷静静的看着那个身材臃肿的女人一眼,不抵抗也不反驳。
那种无悲无喜的眼神,让苏大夫人看了大为光火,上前又甩了她两巴掌,怒道:“不过是个妾生的,竟敢这样没大没小,来人!把她拖出去卖了!”她骄傲的命令,就是想看她跪地求饶。
苏荷任人拉着,咬着牙一字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