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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敢挑明的真相是,这其实是一桩各取所需的利益联姻,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并不相爱。
为了钱,她不得不嫁给一个相中她DNA的男人,这就是丑陋的现实。
更丑陋的是,新婚当夜,她的丈夫便摆明了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惺惺作态,他省略了酝酿激情的前戏,只想如野兽般苟合。
她无法忍受,气愤又恐慌地推开了他。
在那一刻,她瞥见他冰锐的眼神似乎变得迷惘,但那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地,他便翻身下床,用手梳理了下乱发,一颗颗扣回衬衫钮扣。
“你不能永远拒绝我,所以尽快做好心理准备吧!”撂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开,昂首阔步。
就连被自己的妻子拒绝,他也显得那么疏离而高傲,她不禁怀疑,这人真的拥有一丝丝情感吗?他该不会是个冷血动物?
这问题,在新婚三个月后,她总算有了明确的答案。
那夜,夏雪坐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低头阅读一份报告时,一束发丝撩拨着她鬓颊,她有些不耐地将不听话的发绺拨开,连拨几次,最后索性抓起发圈,将秀发束成马尾。
这长发是严永玄要求她留的,他要她像个“女人”。
“你的胸部已经够小了,又老是穿长裤,不注意的话恐怕别人会把你当成男的,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一样。”
明明是不带情感的评论,她却觉得自己被刺伤了。
她开始养护秀发,甚至逼自己多穿裙子,但她并不认为自己这般的努力有得到他赞许,他毫不掩饰地在外头金屋藏娇,最新任的情妇据说拥有一半的法国血统,长得犹如洋娃娃一般,美若天仙。
Lily,这是那女人的芳名,从他的特别助理口中听闻时,她奇怪自己一点都不吃惊。
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以拈花惹草为风流志业?他当然也是,若是她胆敢质询,说不定他还会反过来责怪她没尽到妻子的义务。
既然她不能在床上满足他,又怎能阻止他去找别人?
夏雪自嘲地寻思,情绪一时涌上几分浮躁,她啜口咖啡,正逼自己重新专注时,门外传来一阵跫音。
不轻不重却百分之百傲慢的步伐,只可能属于那个男人。
她倏地绷紧神经。
数秒后,严永玄推开书房门扉,从容走进来。她警戒地盯他,像猎物防备着猎人,而他落定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她暗暗咬唇,不发一语。
他同样不说话,扬起右手,拉下她束发的发圈,秀发如丝,轻盈流泻,而他的指尖暧昧地按抚她头皮。
她头皮发麻,全身颤栗。
静静地玩弄一会儿她的发,他忽地倾弯身,大掌扣住她后颈,逼她靠向自己。
目光交会,空气中似是窜过电流,麻痹了她,她几乎不能动弹。
“给我。”他沙哑地低语。
她震颤。“什么?”
他用视线指了指她的手。
她这才察觉自己手里还紧握着钢笔,那是她生日时父亲送她的礼物,她一直带在身边。
他一根根扳开她手指,取下钢笔,她觉得自己彷佛失去了防身的武器,血流慌张地滚烫。
“今天晚上,你躲不掉了。”他语带警告。
她慌得嗓音差点卡住。“严、永玄,你不能……不顾我的意愿。”
“我不能吗?”他漠然撇嘴,似笑非笑,扣住她后颈的大手蓦地使劲,弄痛了她。“你不会忘了吧?夏雪,你在法律上是我的妻子,有义务陪我完成床笫之间的责任。如果你一再拒绝我,我有权诉请离婚,而你的公司就再也拿不到我半毛钱。”
她咬牙忍痛,不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