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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掩盖父皇死讯。”黑拓天置于桌下的手紧握成拳。
“殿下或可一查。”她扬眸看向他。
黑拓天双唇一抿,如今总算明白加平侯为何要领军拚命往京城赶路、为何黑达天今晚没出来宴客了。
“若你这讯息错误……”他黑眸杀意凛凛地瞪向她。
褚莲城握紧拳头,努力不在他那冷恶目光下打颤。
“即便有误,您也只能信我了。殿下之能,天下皆知。可皇上当初甘冒群臣反对,也要废您太子之位,您不会不知道原因。若有朝一日,辛皇后收买了所有人心,扶持三皇子为帝,或是皇帝陛下留下遗旨一纸,传位给三皇子,您与众官若不服,也只能起兵造反。早反,晚反,都是要反的。”
言毕,她抽回为他诊脉的手,微笑地说些脉象。
黑拓天见她脸色自若,对她的镇定倒是留下了印象。当他有心要威吓人时,很少有人能不心生惧意的。
“你为何帮我?”
“帮您就是帮我自己。”
“恩情不忘。不送。”
黑拓天声方落,褚莲城便已起身作揖告辞,走向始终注意着他们的柏尚贤。
黑拓天状若无事地喝酒观舞,脑中盘算过一日之内所能动用的人马和计画后,召来内监添酒,暗中吩咐速秘传始终支持他的左相、太尉及禁卫军首领及皇宫卫尉统领人宫。
半个时辰后,穿戴黑色全副盔甲的万名禁卫军包围皇城,守住四处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距离皇城最近、由黑拓天亲信墨青所带领的一支二万人军队也已接获密函,正朝着京城外的护城河聚集。此外,更有飞马快骑带着黑拓天的口信,朝南境韦门将军处出发。
正所谓,夜深人未静啊……
三更时分,禁卫军精英三百余人在无声无息间围住千秋宫所有出口。
黑拓天立于殿门之前,一身戎装,黑色盔甲的冷光映着月色,更显杀气。禁卫军统领方刚则立于黑拓天身侧,面色极是凝重。
殿前十多名内监及效忠辛皇后的殿前锦卫,一看到这阵仗,慌慌张张地想要入殿禀报。
黑拓天大手一扬,禁卫军飞步而出,很快便制伏了这些人。
“大胆盗贼!还不快点滚出‘千秋宫’!”黑拓天朗声一喝。
“大胆盗贼!还不快点滚出‘千秋宫’!”
禁卫军同声一喝,手中战戟同时往地上一顿,整座千秋宫都为之震动了起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扰圣驾!”殿内有人喊道。
“传闻盗贼挟持皇上,请圣上出面,以安臣心!”方刚大声道。
宫内再度陷人沉默,许久后才又传来一声——“大胆!”
黑拓天一听是父皇的声音,浓眉一皱。
方刚则是满脸错愕地看向殿下。
“父皇,可平安无事?”黑拓天再问。
“朕……朕没事。你还不快给朕退下,朕岂是你们说要见就能见……”
这一回,黑拓天听见说话之人声音里的颤抖,他双唇一抿,明白了是有人假扮父皇。若不是声音颤抖,当真是维妙维肖了。
黑拓天回头看向方刚,倾身说道:“那不是我父皇的声音。”
“殿下当真确定?”方刚神色肃然地问。
黑拓天冷然黑眸定定看着他。“若你不信,我便只身入内救父皇,生死之责我一肩扛起。”
方刚看着这个即使不为皇长子,单凭着北墨律法中战功封爵一条,亦能高官厚爵的征战好友,挑眉说道:“到这了,功劳难道要由你独占吗!”
黑拓天勾唇一笑,利剑出鞘,银光一闪“救圣驾!”
“救圣驾!”方刚大喝一声,举高右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