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由西雅图港的代表和两名应聘协助案件调查的当地心理学家组成。人人都对我所讲授的作案者侧写很感兴趣,例如作案人数是不是不止一个以及可能会是什么类型的人。我力图让他们接受的一点是,在此类案件中,作案者侧写并不都是如此重要。我非常肯定,最终会发现作案者是何种类型的人,不过也同样肯定,很可能会有许多人符合我的描述。
我告诉他们,在侦破这起仍在继续的循环谋杀案中,更为重要的是着手采取前摄措施,警方和媒体通力合作,引诱凶手落网。例如,我建议警方可以举办一系列社区会议来“讨论”这些罪行。根据推断,我可以肯定凶手会出席一次或多次会议。我同时认为,这会有助于了解我们对付的凶手是否不止一人。我要警方试行的另一计谋是,对媒体宣布有人目击了其中一桩劫持案。我感觉这样做可能会促使凶手采取他自己的“前摄策略”,主动出来解释一番为什么他会在案发现场附近“无辜地”被人撞见。我最有把握的一点就是,不管这些凶杀案系何人所为,此人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接着,我告诉小组如何去审讯涉案的嫌疑人,既包括那些自我暴露者,也包括在引人关注的大案中免不了会主动自首的许多不可救药的怪人。麦基尔韦恩、沃克和我在当天余下的时间里查看了几处弃尸地点,待到晚上回到饭店时,我已是精疲力竭。
我们在饭店酒吧饮酒,放松一下自己,我告诉布莱恩和罗恩,我感觉不大舒服。我依然头痛不已,心想有可能染上了流感,因此要他们第二天向当地警方掩盖一下我的病情。我以为只要第二天卧床休息就会好转的,于是互致晚安后,我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房门上,并告知两位同事星期五早上再与他们会合。
我只记得坐在床边宽衣时感到很难受。两位特工同事星期四回到了金县政府大楼,继续讲解我前一天概述过的策略。应我的要求,他们一整天没有打搅我,以便让我好好睡一觉把流感治好。
可是当星期五早上我没去吃早餐时,他们开始担心了。他们往我的房间打电话。电话没人接。他们来敲我的房门。没有人应答。
他们万分紧张地返回总台,向经理要了钥匙,回到楼上打开了门,却发现安全链是反扣上的。不过他们听到从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他们踢开门冲了进去,发现我——用他们的话来讲——像青蛙一般趴在地上,衣服没有穿好,显然是想去抓电话。我身体左侧抽搐个不停,布莱恩说我当时“浑身滚烫”。
饭店打了电话给瑞典医院,医院立即派来了一辆救护车。与此同时,布莱恩和罗恩守在电话机旁与急救室保持联系,把我的一些关键数据告诉他们。体温是41.6度,脉搏220下。我的身体左侧已瘫痪,上了救护车还不断在抽搐。根据医生的检查报告所述,我的眼睛像玩具娃娃一样:两眼睁大,目光呆滞茫然。
一进医院,医生立即对我进行了冰敷处理,并大剂量静脉注射了苯巴比妥鲁米那镇静剂,以力图控制抽搐发作。医生告诉布莱恩和罗恩,给我注射的镇静剂剂量足以让整个西雅图的市民昏睡过去。
医生还告诉两位特工,尽管大家尽了最大努力,我可能还是会一命呜呼。计算机轴向断层扫描显示,我的右脑因高烧而破裂,且已有颅内出血。
“用外行人的话来说,”医生告诉他俩,“他的大脑已经炸成了碎片。”
当时是1983年12月2日。我新办的保险已于前一天开始生效。
我的科长罗杰·迪普到帕姆任教的学校当面告诉了她这个坏消息。随后,帕姆和我父亲杰克飞到西雅图来陪伴我,两个女儿则留给了我的母亲多洛里丝照料。联邦调查局西雅图工作站的两位特工里克·马瑟斯和约翰·拜纳到机场去迎接他们,把他们直接带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