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都还完
全世界都在找续集看。”
“这样啊。”秦知应道。
章正南将支票推回去,苦笑了下,“嗯,我的身份证不能用了,如果可以,给我些现金吧。银行,那些该死的家伙都在找我。”
秦知取回支票点点头。他打开门,跟门外守候的几个人嘀咕了几句。陈律师看他的眼神实在不好,秦知也知道自己在自找麻烦,但这样的日子,实在不适合看到这个痛苦的人。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如果章正南不解释,他也不打算问——知道别人悲惨的事情,会心累。
秦知坐在那里发呆,章正南一言不发地抠着桌面的桌布。屋里空调缓慢地释放着温度,秦知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着混乱的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觉着耳朵边有些人在交谈。秦知想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大量的酒精再次侵蚀着他的脑神经,他无法思考,无法掌握身体的指挥权。
大约到了后半夜,秦知坐起来,晃晃脑袋。
吴嘉阳站起来给他倒水,马柏东递给他一封信。秦知再扭头左右看看,章正南已不见了。
秦知打开那封仓促写在一张礼单红纸上的信——现在的人,似乎不太习惯再用这种方式去交流了。用这样的角度去接触章正南,给秦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拿着解剖刀子终于切开了皮肤表层一般。其实文字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有时候,文字比语言坦诚,更加真实。
秦知老弟你好:
钱,你的下属给我了。你什么都没说,他们就懂得了你的意思。从这点来看,我依然是不如你的。这么久了,我身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帮衬下自己,在适当的时候提醒自己的人。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比你会做人,比你玩得好,搞不懂为什么我总是要跟你攀比。到最后,你又不离不弃的追随者,而我却开始一无所有地在这个世界浪荡着,而且不知道要浪荡到什么时候了!
我不会做人,这是今天才发现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四处逃亡。家人在找我,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找我。我没日没夜地到处走,后来才发现,我最害怕看到的不是债主,而是一无所有地贫穷。我就是个懦弱的、不敢承担责任的草包,一挂腐烂下水般的怯懦者。
随便你怎么骂我。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因此常常做出旁观者的姿态,喜欢躲在暗处观察别人的脾性,并以此为乐。这次,一次看上去不大的豪赌,我输了我父亲半生心血,留下一副烂摊子交给父兄苦撑,就这样离开,不知道何时回来。
离开那天,我给家里去了电话。母亲在电话那边啼哭,我站在街边报摊掉泪。我想打许多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离开故乡很久之后,我才想起郎凝。原来,我真的不是爱她,要不然怎么最后才想起她?
我迫切地想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时那么的合适。每个人都觉得适合,我便认为那是适合了。我认为错过郎凝,也许再也找不到能跟我匹配的合适女人,学历、家世、容貌、社会地位都门当户对。
相称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这是我现在才明白的道理。
秦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郎凝会喜欢你?以前,我认为,这只是一个少女不真实的梦想,当郎凝长大,慢慢她会发现,那是个错误。
的确,当所有人告诉她,这是个错误的时候,她真的认为自己错了。
我做出了那些事情,伤害了你,伤害了无辜地她。
对不起,但并不奢望你们能够原谅我。
秦知老弟,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抢了唯一朋友的女人,又抛弃了那个无辜地女人,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我这么混蛋的人了。我不想回家,不想面对熟悉的环境,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