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黎智英的另一个脑袋
谈环保,那便太沉闷了,我们不是搞social service的呀!
梁:你是办传媒的,因此拥有另一种读者的身分。这种读者跟学术书籍的读者很不一样吧?头脑可实时转过去吗?
黎:不用转的,naturally我就是这样。可能是工作的关系,我就是有这种兴趣。好像你在所写的专栏,还有叶一南的文章,我都觉得很好看。我是一个「市场的人」,如果我自己都不去看,便会没有了触觉。
梁:经常听你说到「你的朋友」,那似乎是一个读书的圈子,这个圈子是怎样形成的?
黎:第一个圈子是之前跟你提及的那位律师,他的朋友和一些Jeuals,他们常常介绍书给我看。回港后,我慢慢有了另一个圈子的朋友,主要是作家。例如一个在英国长大的Australian作家George work。朋友们会推介一些书给我,我看完了再写一点东西介绍给其他人。
梁:这就像一个读书会。是网上的吗?
黎:对,这个读书会已办了很多年,朋友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多教书。最近有人送了本近日很流行的t even look at it」,那我就不花时间了。
梁:你认为读书的人是否需要一群这样的朋友?
黎:我认为是需要的。不是说这群人一定要有学识;老实说,长期看书的人怎样也会变得有学识吧。最重要是有个sive的value。如果圈子内有些人比较liberal、有些人比较conservative、有一些人左倾、另一些人右倾,那对你看书的冲击会很大。我看书不像其他人要看两边的arguments,我只看一方。我觉得这个世界只有true或者not true。无论怎样我也不信「左仔」的argument。
梁:「学而无友,孤陋寡闻」,读书人要有一个圈子,但当中一定包括了跟自己想法不同的人,所以应该自然去预备差异和辩论。但是,你却认为大家喜欢的东西最好是一样的。
黎:我肯定也看过那些我不喜欢的作者,只是觉得那些 arguments进不到我的脑子。我很反对任何立场的书都看,然后好像甚么都懂。我觉得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有一条line、有个argument与logic去follow。
梁:但你不能够排除有些人真是甚么都懂的,同时又能形成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个保守的右派多看左派的书,也许能够让自己的立场与论证更加精细。
黎:但那些argument恐怕不用看也会懂的。近来我在all Street Journal看过George Steiner的文章后,觉得很棒,便将其著作统统买下,他就好像甚么都懂得似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谈经济,便知道他其实不懂经济,那就到此为止。我已买了他的十多本着作,可是现在我都不想要了,若你想要我可以全送给你。George Steiner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无疑是聪明绝顶,可是,我觉得他过于s need to
do t.You don’t o do t!你用不着一下子将不同的事物全都堆到我面前去,使我原本能够清清楚楚的都变成不清不楚了。
梁:也许你该看看ittgenstein,因为他不炫学,不喜欢引用别人的东西。
黎:如果他的名气这么大,但我却没有碰过他的作品,我相信他必定是有点左倾的。
梁:哈哈!你没有看过他的作品,但你怀疑他是左派!你不担心会错失了一些好书?你已选定了你所相信的事物,然后便一直坚持下去,同时也不会费神去读一些counter-arguments。
黎:知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