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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ourt)说得好:音乐对于女子是等于“恋爱的弥撒礼”。在女人所写的小说里,我们常常发现作者特别注意到男主角喉音的特色和女主角对它所发生的情绪上的反应。同时,在实际的生活里,女人对于男人的喉音,往往一见倾心,甚至于有虽未谋面,而一聆倾心的。这些事实也是很值得世人注意的。
瓦希德与沃尔巴(Vurpas)又告诉我们:音乐对于女子即或不引起什么特殊应又是和性的兴奋十分相像而不易辨别的。绝大多数身心健全而受过教育的女人,听了音乐以后,总感到有几分性的刺激,所听的音乐虽不限于一定的一类,而其感受刺激则一。对于神经上有变态的女人,这种刺激不免显得格外有力。而对于已成病态的女人,也是瓦希德与沃尔巴所说的,性交的时候,必须有音乐的伴奏才能成功。
还有一点引人留意的,就是春机萌发的年龄来到以后,青年人对于音乐及其他艺术总会表示一些特别的爱好。知识阶层的子女,尤其是女孩,在这时期里,对于艺术总有一阵冲动,有的只维持几个月,有的维持到一两年。有一家的研究说:六个青年里,差不多有五个在这时候对于音乐的兴趣表现得特别热烈,假如用一条曲线来描写的话,这兴趣的最高峰是在十五岁的时候,一过十六岁,也就很快地滑落了。
● 第九节 性择与视觉在人类演化的过程中,视觉已经渐渐地取代其他的官觉而终于成为我们接受外来印象的首要孔道。视觉的范围最广,几乎是没有限制,它有切实的用途,也有抽象的用途。好多种艺术是用视觉做基础而发挥它们引人入胜的力量。同时,人类饮食营养的功能也多少要靠视觉做衬托。从性择的立场看,视觉更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官觉,可见也就不足为奇的了。人类狭义的相思病总是为了一个异性的对象生的,但广义的相思总是对于美的东西的一个不断的深思与渴慕。
美的观念到底如何来的,是属于美学的一个问题,而与性心理学无关。但即在美学的范围,专家的意见也很不统一。至于性美的标准是怎样来的,是在一般的与更基本的美的法则的影响下发展出来的呢,还是在我们一般的美的观念之下早就有性的基础呢?目前我们也不准备做什么肯定的回答。 就人类与人类的祖先的实际经验而论,美的性成分与性以外的成分是从头就交光互影似的夹杂在一起的。一件从性的观点看属于美丽的东西当然开头就有一种力量,可以打动基本的生理反应的倾向。但一件普通的美物一走也有这种力量。我们见了美丽的东西总有一番愉快的感触,初不论这件东西是个寻常的事物还是个牵涉到性的事物。易言之,事物尽管有性与非性的区别,但我们的反应总归是一回事。我们讨论嗅觉时,不也有过类似的情形么?有的香味含有性的影响,有的香味则没有。但香味总是香味,就香的感觉说,两者也是分不清楚的。总之,美这一词是内容极丰富的一种,它是许许多多错综复杂印象的一个总和,而这种印象的全部都是由视觉的一条道以达到意识。
如果我们约略调查一下比较不开化的民族对于女性美的标准,同时又把这些标准和我们自己的比较一番,大家可以发现这些标准往往和文明社会的没有很大的区别。他们认为美的,我们也以为美,至少也是和我们的标准不太冲突。我们甚至可以说,所谓野蛮民族的标准在我们身上所唤起的共鸣比欧洲中古时代的祖宗所遗留下来的所能唤起的还要更多些。近代的欧洲人可以说是特别讲究审美的,对于美的事物感觉得特别锐敏,但他在所谓野蛮民族的女性身上,依然可以找出美来。即此一端,足证无论文明的程度有多少润色的影响,美与不美大体上毕竟是一件客观的事情。文明落后的民族对于欧洲女子所表示的羡艳有时比对于本族的女子所表示的还要热烈。此点更足以证实这客观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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