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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梦以视觉性质的为多,触觉性质的次之。而情景中的对象,往往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27%),或曾经见过一面的女子(56%),而就大多数的例子说,这对象至少在最初的几次梦境里,总是一个很奇丑的人物,到了后来的梦境里,才能遇到比较美丽的对象。但无论美丑的程度如何,这种梦境里的对象和觉醒来时实境里所爱悦的女人决不是一个人。这一层是不足为奇的。白天的情绪,到睡眠时总要潜藏起来,原是一个一般的心理倾向,这无非是一例罢了。在戈氏自己的讨论里,以及上文提到过的洛温费尔德等作家也都提起过这种解释。戈氏又发现,春机萌发的性梦中,所感觉到情绪的状态,除了快感以外,有的以忧虑为主(37%),有的以热望为主(17%),有的以恐惧为主(14%)。一到成年的梦境,则忧虑与恐惧分别减退到7%与6%。100人中之33人,或因一般的健康发生问题, 或因性生理发生故障,曾经有过未梦也遗的体验,而这种遗精总是最让人感觉疲惫的。在各例之中,90%承认梦境中,性梦的情景总是最生动活泼的。34%的人说,性梦的发生有时常在一度性交而入睡之后。许多例子也提到在婚前求爱的时期里,性梦是特别多(有一夜三次入梦的),大抵白天有拥抱亲吻一类的行为,便有性爱的梦境。婚后,这种梦便不有了。性梦的发生似乎和睡眠的姿势以及膀胱里积尿数量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因果关系。戈氏认为主要的因素还是精囊中精液的充积。
有不少学者如洛温费尔德等均曾提到过:凡属做性梦,其梦境中的对象总是另一些不相关的人,而难得是平时的恋爱的对象。即使在入梦以前,在思虑中竭力揣摩,以希在梦中一晤,但也是枉然。有一个解释很对,大凡睡眠时,白昼用得最多的一部分情绪,总是疲惫至极而需要相当休息,白天悲痛的经验,我们知道也是难得入梦的,入梦的往往是些不相干的琐碎的事,悲痛的情绪如此,大概欢乐的情绪也如此。许多学者如霍尔等人也注意到过,性梦中的对象无论怎样的不相关,这种对象的一颦一笑,或一些想象的接触,已足以引起性欲的兴奋。
性梦自有其诊断的价值,即梦境的性质多少可以表示一个人在实境里的性生活究属有些什么特点,这一层也有不少学者曾加以申说,如冒尔、奈克等,对象的身上要有什么特殊的品性才足以引起一个人的性欲,是因人而有些不同的,这种在实境里最足以打动性欲的品性,在梦境中常常会照样画葫芦似的呈现,甚至于变本加厉地呈现。大体上说,这些观察是不错的,不过需经过一些修正或补充,尤其是对有同性恋倾向的人的性梦。一个青年男子,无论如何的正常,要是在实境里还没有见到过女人体形态,在梦境里大约也不会见到,即使所梦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的印象大概是很模糊的。这是一层,梦境,它是许多意象错综交织而成的,既复杂,又凌乱。这种杂乱的光景很容易把两性形态上的区别掩饰过去,让做梦的人轻易辨认不出。所以尽管做梦的人心理上毫无变态或“邪孽”的倾向,梦境中的对象依然可以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又是一层。有这两层,所以极正常的人有时也可以做极不正常的性梦,甚至所做的性梦,照例是变态的多,而常态的少可这种人,就他们的实境来说,真可说是毫无暇疵,绝对不容许我们怀疑到他们心理上有什么潜在的变态或病态的。性梦虽自有其诊断的价值,这一点我们应当牢记,以免有时候妄加诊断。
大体而言:男女两性在睡梦中所表现的自动恋,似乎很有一些区别,而这种区别是多少有些心理的意义的。在男子方面,这种表现是相当单纯的,大抵初次出现是在春机萌发的数年里,假如这人不结婚而性操守又很单纯的话,就可一直继续下去。每到若干时间,便表现一次,一直到性的生命终结。这时间的距离可以有些出入,但少则一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