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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无论是身受的或加诸人的,目击的或想象的,在先天有变态倾向的人,可以从极幼小的年龄起,就成为性活动的一种兴奋剂。在大多数例子中,这种行为牵动到身心两方面的许多品性,因而另成一派关系很重要和范围很广泛的虐恋现象。还有一些例子,只要目击一种可以惊心动魄的景象或事件,例如一次地动,一场斗牛,甚至于一个至亲好友的丧葬,便会发生性爱的反应,而这种反应显而易见是和施虐恋或受虐恋的倾向很不相干的。
因而从大处着眼,虐恋的领域实在是很广的。而在这领域和他种歧变的领域接界的地方,还有一些似虐恋而非虐恋的现象,比如有一部分应当认为是物恋的例证也多少会有虐恋的意味。加尼埃想把这些例子另外归纳成一派,而称之为“施虐性的物恋现象”。不过他所举的一个例子并不能坐实他的主张,因为那是比较很清楚的一个足恋的例子。亚伯拉罕(Abraham )一面承认前面所已讨论过的虐恋者的性能的衰退,但又以为这种衰退并不是原发的现象,而是一个强烈的性能受了抑制或变成瘫痪的结果。他也引到弗洛伊德的一个提议,认为臭恋和粪恋有时也是产生脚恋的一些因素,不过嗅觉的快感,终因审美的关系,后来退居背景,而余下的只是视觉的快感了。亚氏这种看法也似乎认为在臭恋与粪恋以及脚恋的发展里,多少也有些虐恋的成分。
还有一种不常见的虐恋与物恋的混合现象叫做紧身褡的物恋(corset -fetishism)。在这现象里,紧身褡是一种恋物,不过它所以成为恋物的缘故,是因为它可以供给压力和束缚的感觉。亚伯拉罕十分详细地分析过一个复杂的例子:他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男生,他的性歧变的表现是多方面的,其间有脚恋、紧身褡恋、对一切束缚与压迫的力量的爱好,又有臭恋即对于体臭的爱好,而臭恋一端亚氏认为是原发的表现,是从他与他母亲的关系里看出来的。他又表现着肠道和尿道恋。像前文在脚恋的讨论里所引到的女子一样,在幼年时,他就喜欢屈膝而坐,教脚跟紧紧扣在肠道的口上。另外,他又有哀鸿现象(eonism)即男身女扮或女身男扮的现象(详见下文第五章第三节)的倾向,他希望做一个女子,为的是可以穿紧身褡和不舒服而硬得发亮的高跟鞋子。从春机萌发的年龄起,他开始用他母亲已经用旧的紧身褡,把腰身紧紧地束捆起来。他这种种物恋的发展似乎是很自然的,亚氏找不到有什么突然发生的外在的事件来解释它们。
尸恋或对异性尸体的性爱,是往往归纳在施虐恋以内的另种一现象。尸恋的例子,严格地说,是既不施虐而亦不受虐的,实际上和施虐恋与受虐恋都不相干。
不过,尸恋者的性兴奋既需仰仗与尸体发生接触后所引起的一番惊惧的情绪作用,我们倒不妨把这种例子概括在广义的虐恋之下,有时因情形小有不同,似乎更应当归并到物恋现象之内。不过我们如果就医学方面加以检查,可以发现这种例子大都患着高度的精神病态,或者是很低能的。他们的智力常常很薄弱,感觉很迟钝,并且往往是嗅觉有缺陷的。埃普拉(Epaulard)所记载的“穆伊城的吸血鬼”
(vampire du Muy)便是富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这些病态或低能的男子原是平常女子所不屑于接受的,所以他们不得不乞灵于死尸,实际上无异是一种手淫,至少也可以和兽交等量齐观。有时候,尸恋者对尸体不但有交配的行为,且从而加以割裂支解,例如流传已久的贝特朗(Sergeant Bertrand)军曹的一例。这种比较稀罕的现象有人也叫做施虐的尸恋(necro-sadism)。严格地说,这其间当然也没有真正的施虐恋的成分;贝特朗最初常做虐待女人的白日梦,后来在想象里总把女人当做行尸走肉。在此种情绪生活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