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讲 移情作用
,实无异于一在天之南,一在地之北。若要解决,必须使二者相遇于同一场所之内。我以为这便是精神分析的主要工作。
除此之外,你们在想象中若以为分析法也以劝导人生或指示行为为要点,那么你们又未免错误了。其实,我们在力求避免扮演导师的角色时;我们只希望病人能够自己解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乃劝告他在受治疗时,暂时不要对于生活作出重要的决断,如关于事业,婚姻的选择,或离婚等,待治疗完成之后再说。这也许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吧。我们只对于年轻或不能自立的人们才不坚持这种限制。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只得兼为医生及教育家;我们深知自己那时的责任重大,遂不得不慎重从事了。
我虽力辩分析的治疗决不鼓励自由的生活,但是你们却不要因此以为我们提倡传统的道德。二者都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不是改良家,只是观察家;然而既要观察,便离不开批判,因此,我们不可能拥护传统的性道德,或赞许社会对于性的问题的处置。我们不难证明人世间的所谓道德律所要求的牺牲,常常超出它本身的价值;所谓道德的行为既不免于虚伪,也难免于呆板。我们对于病人决不隐瞒这些批判;务使他们对于性的问题,也象他种问题一样,都能习惯于作不带偏见的考虑;假使他们在治疗完成之后,能在性的放纵和无条件的禁欲之间选取适中的解决,那么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必受良心的责备了。无论何人,只须完成了训练,认识了真理,便都能增加抵抗不道德危险的力量,尽管他的道德标准在某方面与一般人不同。至于禁欲在引致神经病上的重要性,我们也不要估价过高;只有少数因剥夺作用及里比多储积而致病的病症,才可用不难引致的性交而收治疗之效。
因此,你们就不能假定,要解释精神分析的疗效,一定是由于允许病人实行放纵的性生活了;你们须得求他种的解释。我记得我在驳斥你们的这一推想时,曾说过一句话,或许可以使你们走上正路。我们之所以收效,或许是由于用某种意识的东西代替了某种潜意识的东西,把潜意识的思想改造成意识的思想。你们要是这样,那就击中要害了。潜意识既扩大而入意识,于是压抑遂被打消,症候遂被消灭,而致病的矛盾乃变成一种迟早总得解决的常态的矛盾。我们的工作只是使病人能有这种心理的改造,此事能有何种程度的成就,他们也就可以得到何种程度的利益。假使没有压抑或类似于压抑的心理历程等待解除,那么我们的治疗便算完事了。
我们努力的目的可表达为不同的公式——使潜意识成为意识,消除压抑作用,或填补记忆的缺失;它们统统是指同一件事。你们也许不满足于这句话;以为神经病人的恢复可大不相同,他既受了精神分析的治疗,或许要变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物,而你只听说,整个的经过只是使潜意识的材料较前稍减,而意识的材料只较前稍增而已。你们也许不懂得这种内心改造的重要。一个受了治疗的神经病人虽然在骨子里依然故我,但也确变成一个不同的人物——那就是说,他已经变成了可以在最优良的环境下所能养成的最优良的人格。这就不是一件无足轻重之事了。假使你们能知道我们的一切成就,能知道我们用最大的努力以引起这种心理中貌似琐屑的改造,那便更可了解各种心理平面的差异的重要了。
我现在暂时离开本题,问你们是否知道所谓“原因治疗”a ca-usal therapy的意义。一种治疗术若丢开疾病的表现形式,寻求突破点以根除其病因,就叫做原因治疗。精神分析是否为一种原因治疗呢?要答复这个问题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然而我们由此却可深信这类问题之不切实际。精神分析的治疗当不以消除症候为直接目的时,则和原因治疗的进行大致相似。至于其他方面则不相同,因为我们追求原因,要远远超过压抑作用直至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