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心灵瑰丽的青春
ot;名声quot;或quot;财富quot;放在第一位的人,真正说起来,是没有做领导者的资格的。对教育家说来,也是如此。学生们敏锐的quot;心灵quot;,很快就能看穿教师的自我主义。在从事触发灵魂这种细腻的工作中,浮在表面上的名声,总是很快就会变成过眼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彻底抛弃世俗欲望的清纯高洁的热情,才会深入纯洁无垢的孩子们的心灵深处,在他们内心深处敲响感铭与共感的钟声。
阿兰与他的老师拉涅的遇合是在十八岁时,他从拉涅那里学到了在现实社会中的quot;活的quot;哲学。这种哲学才是quot;新的精神quot;的觉醒,是quot;新世界quot;的发现。对阿兰说来,这段时期正可以称为quot;青春黎明quot;的觉醒时期。他回顾这一时期说:quot;哲学家每天清晨经历着双重醒来。quot;
这就是说,一个人每天清晨睡醒,这本身就意味着每天要接触新的世界。再加上从哲学的角度学习新的quot;观察事物的方法quot;,因此可以说具有双重意义的quot;醒来quot;。无疑,阿兰是在老师拉涅的指导下,经历着无数次新鲜的感触的。
阿兰很喜欢quot;人生,是由清晨起开始形成的quot;这句话。可以说,他是个quot;清晨的哲学家quot;。据说他在教学生时,也经常重复这句话,他显然是十分热爱朝阳初升的quot;清晨quot;的那种印象的。
至于拉涅,他把整个身心献给了高校的教育事业,四十二岁时,他逝世了。如前所述,他未能来得及写出什么著作。
阿兰怀念他的老师说:
quot;我的老师生前当然应当在现代的最深邃的哲学家当中占有一席地位。凡是敬爱老师的人,从老师那里学到全部思想的人,都必须努力使老师死后能占有这种地位。quot;(同前书)
这样,阿兰这些弟子们言必果行,投入了全部精力,整理并出版了拉涅的讲义原稿。这真是可贵的师生之爱。学生敬爱老师的这种执著的念头,使我深深为之感动。阿兰的整个一生,反反复复宣扬了拉涅。因此,在今天,拉涅的名声和阿兰一起,在历史的花园中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同时,著名的作家莫洛亚又是阿兰的学生,也就是说,是拉涅的再传弟子。而莫洛亚也怀着敬爱老师之情,写下了阿兰的传记。其开首是这样写的:
quot;阿兰平时是伟大的,而当他叙说其师拉涅的时候,则比平时的伟大还要伟大。quot;(《阿兰》,佐贯健译,篠竹书房版)
人生会有无数的quot;遇合quot;,会有无数的quot;人与人的情谊quot;。
但我总觉得:在其中,quot;师弟的遇合quot;、quot;师弟的情谊quot;,才是最崇高的人生的quot;精华quot;。
命运之星
——逆境时期的光源氏
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小说。书中的主人公光源氏的大名,广义的说,他不管走向哪里,也不管他做什么,似乎都象征着他是个quot;光辉的存在quot;。
中的quot;须磨quot;quot;明石quot;两卷,描述了光源氏处于最逆境的时期。
他的父帝——桐壶帝死后,源氏失去了他灵光的后盾,周围蠢动的嫉妒和阴谋,步步向他紧逼而来。这样,他终于在政治上失势,被迫离开都城,过起流离的生活。
这是源氏二十六岁至二十八岁时发生的事。两年多的流放,可以说是和青春时期最严重的苦难相搏斗的日日夜夜。
光源氏的人生,在失势之前,是极其一帆风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