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甲、梦中的最近印象以及无甚关系的印象-2
学生”,而这两句话不外乎一个意思——“我确实值得如此自许”。由于我所以提出这梦,主要是要讨论梦如何由前一天的活动,所引起的关系,所以以下不再对这梦作进一步解析。本来我以为梦的显意只与一种白天的印象有明显关系,但当我完成了以上的解析以后,我才发现到在同一天的另一个经验,也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是这梦的第二个来源。而梦中所出现的第一个印象,其实往往反而无甚关系而为较次要的遭遇。“我在书店看到一本书”这开头确实曾使我愣了一阵,而那内容丝毫引不起我任何兴趣。而第二个经验却具有重大之心理价值,“我与至友,一位眼科医师热心地讨论了个把钟头,而这话题均使我俩很有感触,尤其使我勾起了一些久藏心中的回忆。而且,这对话又因某位朋友的介入而中断”。现在,且让我们仔细比较这两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有甚关联,还有,它们与当晚所做这梦的关系是如何呢?
在梦的“显意”里,我发觉到,它只不过提及较无关系的昼间印象。因此我可以如此地重申:梦的内容多半是常用那较无关大局的经验,而相反地,一经过梦的解析以后,我们才能发现到焦点所集中的事实上是最重要、最合理的核心经验。如果我的释梦确实是以梦的隐意按着正确的方法作出研判,那么,我可以说,我无意间又获得一大发现。我现在知道那些以为“梦只是白天生活的琐碎经验的重现”的谬论是站不住脚的,而我也不得不驳斥那些以为“昼间清醒时期的精神生活并不延续于梦中”的学说。还有,以为“梦是我们精神能量对芝麻小事的浪费”也是不堪一击的邪说。刚好相反地,其实在昼间最引起我们注意的完全掌握住我们当晚的梦思。而我们在梦中对这些事的用心,完全是在供应我们白日思考的资料。
至于为什么我梦见的是一些较无关紧要的印象,而对那些真正使我非常激动到足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印象,却反倒隐藏不见。我想最好的解释方法,就是再利用“梦之改装”的现象中,所提过的心理力量中的“审查制度”来作一番阐释。那本有关樱草属的学术专论的记忆,使我想到与我朋友的谈话,就有如我那病人的朋友在梦中无法吃到晚餐,代表着熏鲑的暗示一样。如今,唯一的问题是:在“这本学术专论”与“眼科医生朋友的对话”,这两种乍看毫无关系的两个经验印象间,究竟是用什么关系牵连在一起?就“吃不成的晚餐”的梦而言,那两印象间之关系倒还看得出来。我那病人的朋友最喜欢的熏鲑,多少可由她那朋友的人格在她心中所产生的反应,而有蛛丝马迹可寻。然而,在我们这新例子里头,却是两个完全漠不相关的印象。第一眼看过去,除了说“那都是同一天发生的经验”以外,实在找不出丝毫共同点。那本专论我是在早上看到的,而与朋友的对话是在当天晚上。
而由分析所得的答案是这样的:“这两个印象的关系是在于两者所含之‘意念内容’,而不是在印象上的表面叙述中”。在我分析的过程中,我曾经特别强调地挑出那些连接的关键——某些其他外加的影响,借着L夫人的花被遗忘,才使有关十字花科的学术专论与我太太最喜爱菊花一事拉上关系。但我不相信,仅仅这些鸡毛小事即够引发一个梦。就像我们在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所说的:“主啊!要告诉我们这些,并不一定要那些鬼魂由坟墓内跳出来!”且让我们再自己看下去吧!在更仔细的分析下,我发现那个打断我与柯尼斯坦的话题的,是一位名叫格尔特聂的教授,而格尔特聂的德文,意即“园丁”,又我当时曾称赞他太太的“花容玉貌”。的确,我现在又想起那天在我们的对话中,曾以一位叫弗罗拉(罗马神话之花神)的女病人为主要话题,这很明显地由这些关键将讳莫如深的植物学与同一天另外发生的、真正较有意义的兴奋印象连接起来,其他尚须提到有些关系的成立,如古柯碱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