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甲、梦中的最近印象以及无甚关系的印象-2
就很适切地把柯尼斯坦医师,与我的植物学方面的学术论作纠合在一起,也因此而使这两个“意念的内容”熔于一炉。所以,我们可以说,第一个经验其实是用来引导出第二个经验的。
如果有人批评我这种解释为凭一己之意的武断臆测,或根本是人为编织出来的话,我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如果“格尔特聂”教授与“花容玉貌”的太太不出现的话,或如果我们所讨论的那女病人叫安娜,而并非弗罗拉的话……但,答案仍是不难找到的。如果这些念头的关系并不存在的话,其他方面也许还是可以有所发现的。其实这类关系,并不难找的,就像我们平时常用来自娱的诙谐问话或双关语之类。人类智慧的幅度毕竟是不可限量的。再进一步说:如果在同一天内的两个印象中,无法找出一个足够用得上的关系时,那么这梦很可能是循着另一途径形成的。也许在白天时另一些一样无关紧要的印象涌上心头,而当时被遗忘掉,但其中之一却在梦中代替了“学术专论”这印象,而经由这取代物才找出与朋友对话的关联。由于在这梦中,我们选不出比“学术专论”这印象更适合来作分析的关键,所以很可能它是最适合此目的了。当然,我们不必像雷辛(德国大文学家)笔下的“狡猾的小汉斯”一般地大惊小怪地发现:“原来只有世界上的富人才是有很多钱的!”
然而,按照我以上的说法,那些无足轻重的经验,如何在梦中取代了对心理上更具重要性的经验,毕竟仍难被一般人所接受。因此我会在以后各章再多找机会探讨,以期能使这理论更为合理。但就我个人而言,由于无数的梦的解析所得的经验,使我不得不深信,这种分析方法所得的结果,确实是有其价值的。在这一步挨着一步的解析过程,我们可以发现梦的形成是曾产生了“置换”现象——用心理学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具有较弱潜能的意念必须由那最初具有较强潜能的意念里,慢慢吸取能量,而到某一强度才能脱颖而出,浮现到意识界来。这种转移现象其实在我们日常的动作行为中是屡见不鲜的。譬如一个孤独的老处女会几近疯狂地喜爱某种动物,一个单身汉会变成一个热心的收集狂,一个老兵会为一小块有色的布条——他的旗帜而洒热血,陷于爱情中的男女会因为握手稍久一点,而感到无比的兴奋。
莎士比亚笔下的Othello只因掉了手帕而大发雷霆……这些都是足以使我们置信的心理转移的实例。但,果真我们同样地用这种基本原则,来决定自己的意念能在意识界浮现或抑压——这也就是说,所有我们想到的事,无非都得经过这种不自觉的过程而产生的话,我想我们多少总会有种“果真如此,未免我们人的思考过程是太不可思议,太不正常了”,而且如果我们在醒觉状态下意识到这种心理过程,相信我们一定会认为这是想法的错误。但,以后慢慢地我们再经过一些讨论,我们就会发觉梦中所作的转移现象之心理运作过程,其实一点也不会是不正常的程序,只是比一般较原始的正常性质稍有不同而已。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梦之所以用这类芝麻小事作为内容,其实无非就是一种“梦之改装”的表现经过“转移作用”。而且,我们也应当可以想到梦之所以被改装是由两种前述的心理步骤之间的检查制度所造成的。所以,可以预期到,经过梦之解析,我们不难由此看出,这梦的真正具有意义的来源,究竟来自白天的哪些经验,而由此种记忆再将重点如何转移到某些看来无甚关系的记忆上。然而,这观念与罗勃特的理论刚好完全相反,而我深信,他的理论其实对我们可以说毫无价值可言。罗勃特所要解释的事实根本就不存在。它的假设完全是因为无法由梦的“显意”中看出内容之真正的意义所引起的误解。对罗勃特的辩驳,我尚有以下几句话:果真如他所言,“梦的主要目的在于利用特别的精神活动,将白天记忆中的残渣,在梦中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