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爱情的良方
摇曳,尊贵地一步步地向前走去。那一个,像一个翁勃利的村夫的黄面婆一样,跨着大步走着。关于这一点,正如和其它事件一样,应当有个节度。这一个太乡下气了,那一个太柔软太小心了。而且,你须得让肩头和左臂的上部露出来。这事对于皮肤雪白的女人尤其合宜。被这种光景所激动,我会渴望去吻着我从那肩头所见的一切。
西兰们是海上的妖精,她们用那悦耳的歌声把飞驶的船弄停了。西绪福斯的儿子听了她们的歌声,几乎要把那缚他的绳子弄断,而他的同伴们,幸亏那封住耳朵的蜡,才没有被诱惑。悦耳的歌声是一种迷人的东西:女子啊,学着唱歌吧(有许多面貌不美丽的女子是用声音来做诱惑的方法的)。你们应当有时背诵着那你们从云石的剧场里听来的曲子,有时唱着那带着特有的节奏的尼罗河的轻歌。那些要向我来求教的女子们不应该不懂得用右手握胡弓,左手拿箜篌的艺术。洛道迫山的歌人俄耳甫斯能用他的琴韵去感动岩石、猛兽、鞑靼的湖和三头犬。你这个很正当的替母亲去复仇的人啊,听了你的歌声,那些顽石很听话地前来搭成一座新的城墙了。鱼虽然是哑的,却会感受琴韵,假如你相信那大众咸知的阿利翁的故事。更学着用两手挥弹古琴吧:这个欢快的乐器是利于爱情的。
你们还须得知道加利马古斯、高斯的诗人和戴奥斯的老人——酒的朋友的诗歌。你们也得认识了萨福(还有什么东西比她的诗更妖艳多情吗?)和那个写一个被那欺诈的葛达所骗的父亲的梅南德尔的诗。你也可以念念那多情的普洛帕提乌斯,几章加鲁斯的或是我们那可爱的谛蒲路斯的诗,或是瓦鲁所制的咏那使佛里克索斯的妹妹和那如此不幸的金毛公羊的诗。你们尤其应当念念那咏流亡的埃耐依斯——崇高的罗马的建设者的行旅的诗人的诗,这是拉丁族的最大的杰作。或许鄙人的贱名也可以附骥于他们的鸿名之下;或许拙作会不被莱带河的水所淹没。是的,或许有一个人会说:“假如你真是一个有学问的女子,你念念那我们的老师开导男女两性的诗章;或者在他所作的题名为的三卷诗章中,选几节你将用温柔又清脆的声音来念的诗吧;或者,用一种轻盈的声调来念他的《名人书简》的一篇吧,这种体裁在他以前是没有人知道的,他是发明者。”阿波罗,强有力的生角的巴克斯,还有你们,贞洁的姊妹们,诗人的保护的神祗,请垂听我的愿心啊!
我愿意——这个别人是无可怀疑的——女子能够跳舞。这样,当别人请求她跳舞的时候,她可以走过筵席来,优美地摆动着她的手臂。好的跳舞家使剧场中看客皆大欢喜。这种优美的艺术在我们是多么地有诱惑力啊!我很惭愧说得这样琐细;可是我希望我的门徒能精于掷骰子,而且一掷下去就会算出点数来。她应该有时掷出三点,有时恰巧掷出那可以赢的和所需要的点子来。我也希望我的门徒下起棋来不要吃败仗。一个“卒”是打不过两个敌人的:“王”是须得和“后”分离着打仗的,一拼命,敌人就逃了。火气把我们的性格暴露出来,而我们的心情也被人赤裸裸地看穿了。生气、赢钱心占住了我们,因此便发生吵嘴、打架和苦痛的遗憾。我们互相埋怨了;口角声在空气里都布满了;每个人宣着神号相骂了。在赌里,信用是没有的,为要赢钱,人们是什么愿心也许下了!我甚至时常看见那些满脸流着眼泪的人。想求爱的女子们,愿宙斯神为你们免了这些可耻的短处吧!
女子啊,这些就是你们优雅的天性所允许你们的玩意儿。在男子们呢,他们的范围更大了。他们的玩意儿有网球、标枪、铁饼、武器和练马。体育场是不合你们的口味的,处女泉的冰冷的水也和你们不合宜,都斯古斯的平静的河水中,你们也不会去的。那你们可以的,而且在你们是有用的,就是在“太阳”的骏马跑进“处女宫”的时候,到庞贝乌斯门下去散散步。到巴拉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