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晋察冀热辽边界“无人区”
机献金每人7元,每人还要交钢钝五个,每个折款5元,一年一次地亩捐17元,还有附加捐等等,总计全年每亩地至少负担80多斤粮食,而长城外的土地平均每亩只产50斤。敌人强迫在平地种棉花,旱地种大烟,收获的棉花、大烟土全部按官价收购交公。宫价就和抢夺差不多,比如热河市价棉花每斤10多元,而官价只给3毛。热河丰宁县茨营子村,每个人折价100元,抽十分之一的捐,100只羊抽30只归“组合”,每只羊只给二三十元,养牛、驴、鸡等都要登记,警察按期检查,喂瘦了要罚款,死了要报销,不然到年头向你要活的。
敌寇想尽一切办法掠夺“人圈”、“治安区”居民的财物。在五台县横岭村,有一个日本翻译官无故毒打民众,结果只好送他白洋500元才算完事。在五台耿镇,有一次,敌特务机关大宴财主,被请者每人都得拿出白洋400元至600元。有时,敌寇公开敲诈勒索。五台高洪口有一家万和堂大财主,被抢去皮箱12个,里面满装着金条珍宝财物。
1944年边区农会派人到晋东北“归大屯”调查,在其报告中说:
五台一区前坪村共40户,男女老少120名,壮年劳动力32个,半劳动力(青壮妇女)16名,劳动力共40个。在风雨及时与劳力耕作的情况与条件下,每人每年平均收获粗粮320斤。自从被日寇制造“无人区”占领后,1944年1月-4月共四个月期间:
出款(十二项)1837.97元(银洋):第一次148.42元(四项);第二次出818.86元(三项);第三次出483.54元(二项);并出黑钱280元,还出应酬与花姑娘费107.65元。
“人圈”、“治安区”里简直是人间地狱,“阎王爷”随时找上门来。不但农民种地没有自由,而且严禁串亲、走村,做小买卖,从“集家并村”那天起,再不能与外面互相来往。大门日夜有岗哨把守,大批“讨伐队”、“伪警察”、把“归大屯”、“圈子”层层封锁起来。在丰宁县茨营子一村,只有269户,就驻有“讨伐队”76人,在联村里,还有30多个警察把守。凡是青壮年男子,都要编进“自卫团”,每时巡查不能睡觉,白天则要去当民伕,名叫“勤劳奉公”。每个队员,每月要抽出15天到20天“勤劳奉公”,不是修壕沟,就是建堡垒,不是修汽车路,就是到更远的地方修火车道,不是到附近县城当苦工,就是进煤矿服劳役。这种服役没完没了,一直到死为止。
在“人圈”、“治安区”里,敌人进行残酷的宪兵特务统治。特务组织像活阎王,规定有“思想犯”、“政治犯”等犯罪条款,有谁表现一点反抗或看见哪个人不顺眼,就以某一罪名加以枪杀。在热河“人圈”里,老百姓经常被以“通匪”、“济匪”、“窝匪”等“国事犯”罪名被枪杀。三年敌人发动了三次“大检举”。1943年秋天,宽城一天被杀七八十人;李村被抓80人,杀了15人;彭村一气被杀6人;山咀子一下被抓五六十人。一个小学教师谈虎色变:“国事犯这官司谁也打不起,一抓去不死也得肌两层皮”。“国事犯”外,还有奇怪的“经济犯”和“密输犯”。当特务、警察看到有人穿上一件新衣服,就会追问:“你的新衣是哪儿来的?布是哪儿来的”?看见谁家吃点肉,就问:“这肉是哪儿来的?是谁宰的猪”?而这些买卖布匹,私自宰猪的,都叫做“经济犯”。另外,这个“人圈”的粮食,不准运到另一个“人圈”,当然更不准进出“国境”去,一有发现,那就成了“密输犯”。
人们不是被判罪枪杀,就是饿死病死。《晋察冀日报》报道晋东北的“治安区”的生活情景说:
老百姓吃的是,敌寇烧过的黑莜面和冻在地里的山药蛋、大黄菜(一种草药)、野草籽、山留菜、苦菜等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