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咕咕宅
“世界上哪儿都一样。”
“但是该改改了。”
“是要改。”
“在军队里混,你会明白,你依靠的是统帅,是纪律和服从,别的全不管用。”
“可他们说平民世界不是军队,在这里起作用的是人民的意志。”索默斯叫道。
“倒不如说是我祖母的那只公猪的意志罢了。他们没有意志,如果有,也是不许人们有意志的意志。”
“我懂。”
“就看看澳大利亚吧。全让政客和所谓人民的意志给弄腐烂了。
瞧瞧这个国家,像只烂梨,一天天烂下去。”
“所有的民主世界均是如此。”
“当然一样了,你甚至可以说澳大利亚这块土地是等血来浇灌的,用我们的血。一旦英国软弱到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更顾不上我们时,日本人就会杀过来了,他们会把我们像只软梨一样碾烂。”
“我想这很可能。”
“什么?”
“可能。”
“几乎是肯定的事。你会谴责他们吗?当你渴的时候,看见别人树上的梨你难道不去摘来吃吗?当然会的。谁会谴责你呢!”
“不那样我才会谴责自己全”索默斯说。
“还有,那些有色人种劳工。告诉你吧,这个国家离欧洲太远,冒不起这个险,他们会吞没我们的。真的,如果让有色人种劳力进来,他们会吞没我们。所有有色人种都恨白种人。他们只是在等待,等我们管不了他们为止。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那以后可怜的小小澳洲可该怎么办呢?”
“天知道。”
“工党和社会主义者会同世上的劳工联合起来的。时机一成熟,他们也会成了劳工。那些黑人和黄种人会迫使他们劳动的,干真万确。并非只有一种人会蓄奴。那些蠢人,那些有色人种对自由毫无同情之心。当你把自由给他们,他们只会拿你当傻子。只要他们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让你去排队工作,还取笑你。这世上的劳动者木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自然了。”索默斯说,“印度民族主义是干什么的?不过是投一大注,目的是权力和暴政。婆罗门要的是绝对的旧种姓权力,最绝对的暴政。还有,伊斯兰教徒要的是他们的军事暴政。他们渴求的就是这个──再次挥舞大棒。那将使成千上万的人做奴隶。日本是这样,中国也部分地是这样。黑人是这样。真正的自由意识只有白人的血液才能感知。理想的民主自由不过是理想的爆炸。你必须有智慧和权威,但不是从进一步的民主中得到。”
“正是!”杰克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会被灭了,消灭个一干二净。我们知道这一点。这样吧,咱们俩像两个男子汉一样坦白说吧,如果你是个澳大利亚人,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能干点什么,你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我会的。”
“管它会不会挨枪子儿!我们曾去法国挨枪子儿,可为的是某种不能打动我们人心的东西。那现在,有了某种让我们心动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为这去冒冒险?你看,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让维多利亚生孩子。我看得准,才不要,当然我会当心的。”
“俄也是。”索默斯说。
杰克靠近他,揽住他的臂膀。
“一个男人,活着为什么?难道只是像存在架上的烂梨,等着某一天烂成鲜黄色的东西?”
“不。”索默斯说。
“我们需要的,”杰克说,“还不是在澳大利亚出个政治家,还没到那个时候。现在要的是一批有胆量的人,一旦他们找到一个人能给他们发布命令,他们就会服从。”
“对。
“我们已经有了这样的人,有了。但我们想认清我们的路。在这里,我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