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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反抗,全国的枪和矛都在滴血
来,一批批枪毙。”

    有人掩嘴笑。蒋介石又忽然想起:“我从苏俄带回来的红军制服,不是还在么?”

    副官说:“一直在汽车尾箱里。”

    蒋介石兴致勃勃说:“给我拿过来!”

    副官跑向桥头,从桥头停着的汽车尾箱里,仔仔细细捧出那套神气的苏军军装。蒋介石含笑接过军装,抖开,手心掂一掂,忽然间就双手高高一扬。

    军服飞了起来飞过桥栏,像只黄褐色的大鸟一样,飞落江中。

    蒋介石说:“我也学学汪兆铭,礼送出境!”

    众人大笑。都说有趣有趣。

    蒋介石说:“从今之后,俄国人是俄国人,中国人是中国人了!所谓布尔什维之路,我们中国人是不屑于踩的!什么马克思主义,什么共产党宣言,一律礼送出境!”

    7月下旬,阳光如瀑布一样烈烈地泼着南北整个中国的时候,被“礼送”的鲍罗廷车队过境陕西。

    车队一路颠簸,驶近西安临潼温家附近的公路时,鲍罗廷大喊一声“停车”,他的黄菏褐色的脑袋撞在了车顶棚上。他眼尖,看见了一个人,熟人。

    一位蓝工装查线工人高高摇晃手电筒,站在道路中央,拦下了这列由四辆道奇旅行车和一辆帆布顶别克小汽车所组成的车队。

    鲍罗廷推开车门,走到明晃晃的阳光下。“邓演达!”他喊。

    邓演达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说:“老鲍!我守候整整一天了!”

    “准备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去你们要去的地方!”

    “这是正确的选择!”鲍罗廷大笑,手一挥,“上车!”

    “上车之前,先给我一只面包吧,如果你们还有面包的话。”邓演达再也不掩饰自己的窘迫,“我已经一天半没有进食了。我这人,除了向朋友求助之外,实在不善于向任何陌生人乞讨。”

    武汉下了一夜的雨,雨激如瀑,击瓦砰砰有声。

    毛泽东还没有听见过这么大的雨声,如鼓,如雷,如锤击砧。毛泽东在黑暗中仔细听听自己的三个孩子,孩子幸好都没醒,要是醒来,肯定会吓着的。毛泽东想,瓦一定是击碎许多了,早上起身得补瓦。

    黎明时分,雨停了。毛泽东吩咐杨开慧以两凳相叠,他自己爬了上去。眼睛探上屋檐一看,黑瓦却齐整整的,没一块碎。毛泽东摸一摸,摸了一手青苔。

    早饭后,他离开武昌都府堤41号这个临时住所,去送一批离开武汉的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学员。途中,他专门去宏源纸行弯了一下。他想把自己的一个强烈的感受告诉陈独秀。

    他提到了昨夜的击瓦很凶的暴雨。他对陈独秀说。我以为瓦会碎一批,结果,雨是雨,瓦是瓦,貌似轰轰烈烈,倾盆大雨,仔细看看,也没击碎什么。

    陈独秀也是一夜未睡稳,满眼眼屎。他一边擦脸,一边说,润之你这话对一半,错一半。大革命是败了,中国还是军阀统治着,租界还是洋人把持着,好像什么也没变。但是共产党员人数多了,全国民众的觉悟比以前高了,一夜之雨,还是击破了一些东西的。

    陈独秀洗罢脸,又说,润之,你这话不是在说我吧?是不是怨我连任五届党魁,只是一场暴雨,一块瓦也没击碎?

    毛泽东连连否认,只说是看到大革命如此结果,心境悲凉罢了。

    陈独秀说,大家都好好总结吧。毛泽东说,仲甫你是不是也得总结总结呢,你若是总结好了,再来率领我们走路,革命又可能会出新气象了。

    陈独秀听了这话,半天不言语,说:“润之在我这里吃早饭吧?我打两个鸡蛋?”

    毛泽东说吃过了。陈独秀于是激烈地说,我总结什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共产国际就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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