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右”倾不右 庐山无辜有故
见物与见人的概念上空论。等于直接了当地指出:脱离实际的高指标是错误的。)
“6.实践论。今年已有四个月的实践。二季度安排下来后,经过半年大体可以看到今年计划究竟怎么样?考虑到原定指标的落实,把下半年的最大努力估计进去,今年计划大体也可以有个概念。涉及到若干本质的问题,不能要求一次搞清楚,事实上也不可能一次搞清楚。还是要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
“7.条件论。反对唯条件论,反对只注意经济条件,不注意精神思想,这是对的。下面提出条件,你对立起来考虑,不能解决问题。讲他唯条件论,不实际。我觉得,将来有些实质问题可能要和冶金部辩论。(按:“只要想得到,就能做得到”式的无条件论,对搞经济工作无异于开玩笑,贾拓夫是很有针对性的。)
“8.苏联经验。我看不能完全否定,还是要学习学习。我们应该承认,我们还是小学生,不要吹牛皮。当然,苏联在这方面还不完整,有缺点。我们有总路线,与他们不同,但我们也有缺点。应该是唯物主义的观点,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这一年里,我们又似乎是从科学到空想的一年,不然怎么有调整?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提出这个口号,思想上得到解放。但是,也放掉一些好的东西。放的太多了,就出现胡思乱想。指标取高不取低,规章制度烧掉了。对右派我们还把他们作反面教员,而这些规章制度,即使是有不好的,也可以当反面教员,何必烧掉呢!新的又没有立起来,都烧掉了。刮了一股风,名曰共产主义风,实质上是小资产阶级的、农民的平均主义、无政府主义。统计局的工作不好做,统计不可靠,就没有实际了。讲实际,总应该主观主义少一些吧。第一个五年也要总结一下,社会主义改造和生产建设同时搞。对那些优点应吸取,有缺点也还是应该反映。1958年的大跃进,如果没有第一个五年的物质基础,可能不可能呢?我看不可能。1958年的大跃进,我看是总路线和第一个五年打下的物质基础结合起来的产物。(按:“又从科学到空想”,“刮了小资产阶级的风”等,虽然本意是指下面,但在当时显然是很刺激、很忌讳的。这种锋芒和棱角原不是贾拓夫的风格,可能是逼出来的。当然他是经过学习和思考才提出来的。)
“9.总路线和修改计划。武昌会议把3000万吨钢产量指标改为2000万吨,是修改计划,还是修改总路线?上海会议又把2000万吨改为1650万吨,也是这样。现在考虑这个计划指标修改时,也不要有这样的顾虑。1300万吨(钢)也是大跃进,不发生总路线的修改问题。(按:只有毛主席曾经说过指标和修改总路线的问题。虽然贾拓夫是向下面做思想工作:不要有顾虑,就事论事,但直接这样说出来,难免惹麻烦了。)
“10.平衡与不平衡。一定时期要求平衡,平衡是相对的、暂时的。因此,每年每月每日每时都要搞计划平衡,突破了,又去平衡。不要说搞平衡就是死平衡。计划工作就是要认识不平衡,然后发挥主观能动性,解决不平衡。1958年发生的问题是不平衡的面扩大了,失调了一部分比例关系,武昌会议决议谈到了这个问题。我们就是要去解决这个问题。
“多快好省,也有平衡问题。去年多快和好省比较,‘多快’多了一点。其实,多了不一定能快,快不起来。今年‘多快’还要,但必须和‘好省’结合起来。现在质量问题很严重,这也是自然的,事物本身的规律决定的,不可怕。问题是如何抓起来,不能把多快好省四者分割开来,不能腰斩。省也要注意,省就要算同账。
“现在,所有的或至少许多的矛盾问题,看起来都是由于我们许多的计划指标订高了,脱离了可能性。你安排了十个,又缩到五个,过犹不及嘛!我看基本的问题可从三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