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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的女将”浦熙修委屈求全
在深入检查中,并且已得到了纠正。这是我要声明的第一点。”

    毕竟毛泽东以《人民日报》社论的名义所发表的《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具有无比的政治威力。浦熙修这员“能干的女将”陷入了困境。章伯钧步步退却,她也不得不步步退却。

    七月三日,浦熙修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在民盟中央整风小组会上,交出了罗隆基给她的一些信件。当时的报导是这样写的:

    浦熙修在会上宣读了一些罗隆基给她的信,罗隆基在信中透露了对社会主义的集体生活的厌恨心情:今年四月二十五日,罗给浦的信中说:“在一个集体社会中,这般一切被动,叫生活真乏味”。一九五四年五月三十一日的信中说:“生活已机化,只有积极、毫无创造,这是我最大的缺憾。生不能与日月争光,死只得与日月同朽,太可怜了。”……

    浦熙修被迫交出这些罗隆基写给她的私人信件,这表明“反右派”所采用的手法,近似于“反胡风”——在“反胡风”时,就是以私人通信的信件作为“罪证”的。

    当时,浦熙修说,罗隆基给她的信很多,但“一时还找不出来”,她将继续寻找,交给民盟中央整风小组。

    浦熙修终于找出了罗隆基写给她的许许多多的信。这些原本是私人通信,如今都成了“政治炮弹”。

    在批判罗隆基给浦熙修的这些信件时,还闹了个小小的笑话。

    罗隆基在给浦熙修的一封信中,有一段“触目惊心”的话:

    “你不要以为无枪无弹就不能逼宫,错踪复杂之势,可变化无穷。假使你读历史,就知道王莽取得帝位,并未费一兵一卒。到了瓦解之势已成,乱者一呼,天下四应。”

    于是,罗隆基遭到“批判”,说他“想做王莽”,与章伯钧一起,效法“匈牙利事件”。

    其实,那是罗隆基在解放前写给浦熙修的信,那段话是针对他支持李宗仁竞选副总统而说的,怎么能与什么“匈牙利事件”、“章罗联盟”扯在一起!?

    浦熙修表示,跟罗隆基要“划清界线”,她作了这样的表态:

    “我要共产党,他们不要共产党,我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他们要走资本主义道路,那么还有什么共同之处呢?因此我必须和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等右派分子划清界线,站稳立场,投入战斗。这场斗争对我来说是一个考验,我相信能够经受得住这个考验。”

    浦熙修交代了她和罗隆基之间的关系:

    一九四九年解放后,我曾经要求申请入党,罗隆基大不赞成。他和我的一个朋友说:“一张床上怎么能睡两个党派的人。”因为我们相识后,却曾抱着个结婚的愿望,虽然至今没有结婚。

    解放几年来和他的交往中,我的心情常常陷于极端矛盾中。有时向左走,有时也就向右偏了。感谢党对我的关怀与爱护,当我稍稍偏右了的时候,能够及时把我拉回来。

    八年来,我对罗隆基始终从善良的愿望出发,希望他进步,希望他靠拢党。但他喜欢听他周围右派分子的话。他们好像都有一肚子怨气要找他发泄似的。我说,你为什么不可以拒绝这些朋友。他说:他们要来找我有什么办法,同时也该帮助这些朋友们前进。我不知道他真正帮助了他们多少。我对他做了惟一的一件好事,即劝告他不要再和周鲸文相交了。

    他有着那么一种浓重的资产阶级的自高自大的情绪,因而忘了党,与党的领导有所抵触。最突出的例子是:他常常向我夸口说,某个宣言是他起草的,某个宣言是他执笔的。他的意思好像党内同志无人能写出这样好宣言似的。实际上,要不是党的领导,党的意图,他能写什么宣言呢?

    他在统战部关于平反委员会的发言发表后,他曾沾沾自喜地对我说,他不知道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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