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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眠成了“章罗联盟参谋长”
党的关系时说,当前最重要的缺点是党与非党的关系搞得很不好。他认为,有些事党员不对也认为是对的,非党员对的也认为是不对的。党员可以一年提升三级,非党员尽管勤勤恳恳工作,三五年也不能升一级。党员犯错误关起门来在党内检讨,只要不受组织处分,依然有权在手。非党员犯错误,党组织对他很少教育、帮助,一方面任其自流,另一方面就开始对这个人作组织处理。

    他说,有些学校领导人怕和教师群众见面,专门坐在办公室听党、团员的汇报,造成部分群众怕和党、团员接触。还有部分党员恃功骄傲,有特权思想,不甚读书,靠党吃饭,口谈马列主义,而不肯刻苦钻研。他说

    这次整风实在是十分必要的。

    六月五日,黄药眠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座谈会上,谈起了自己的处境:

    我自到了北京后,很满意,不满的就是叫我当了系主任,有职无权而拿人当玩具玩一玩。①

    此后,当“反右派”的锣鼓敲响,作为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宣传部部长的黄药眠,不能不对章伯钧、罗隆基表示谴责。

    黄药眠在六月二十日《光明日报》上发表谈话称:

    “章伯钧不能算是左派,他是一向主张中间路线的。”

    “罗隆基是一贯的资产阶级思想。”

    虽然他也如此批判章、罗,可是,毛泽东的《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一发表,作为“六教授”之一的他,马上成了“反右派”的醒目目标。

    于是,黄药眠也被打入“另册”。

    黄药眠成为“右派”,内中还有康生的“功劳”。作家秦牧一九九一年二月五日曾在天津《今晚报》上发表《奸臣的“定场诗”》一文,这样写道:

    在所谓“反右”运动期间,康生亲自跑到北师大,要把一级教授黄药眠划为“右派”。何以他如此赤膊上阵呢?有一次我曾问过黄药眠这是什么道理?黄的回答是,多年以前,在莫斯科的时候,他奉派当过康生的翻译,深知他的为人勾当。康生当时对王明是极尽巴结恭维之能事的。为了封住黄药眠的口,免得露馅,他就亲自出马,使出这浑身解数……

    有了那毛泽东所写的《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又加上康生“亲自出马”,黄药眠已经无法甩掉头上的“右”帽。

    黄药眠遭到了严厉的批判。种种批判文章之多,足以编一本“文集”。

    此处仅选两段批判文章,也足以窥“全豹”矣。

    语言学家陆宗达在批判黄药眠时,称他“极不老实”,“总结”了黄药眠的“手法”:

    “一是撒谎;二是抵赖;三是抗拒;四是拖延,企图反攻;五是躲闪,故意把政治问题说成是思想问题;六是有的问题根本不谈,有的谈得很少,有的却反复地谈。”

    最有意思的是,诗人张光年在批判黄药眠时,颇为别出心裁。这位《黄河大合唱》的词作者,《文艺报》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采用在黄药眠的原文中加括号、又在括号中加注,在严肃的“阶级斗争”中,给读者带来一点“幽默感”,令人想起诗人当年笔下的“张老三,我问你”:

    几年来我写的文章很少,但就这一点点经验来说,也就不难体会到写批评文章之难!(想粗暴)不能粗暴,(想讽刺)不能讽刺,(想说俏皮话又)不能说俏皮话,(想否定权威又)要照顾到权威,(想骂倒大作家又)要照顾大作家,(想压制新生力量又)要照顾到新生力量,(想反对领导又)要照顾到领导首长,(想打击老先生又)要照顾到老先生,(想挑拨又)要照顾到统战,(想投机,因此)要考虑主编的意图,(想赶浪头,因此)要考虑苏联目前杂志上流行的意见,(怕投错了机,赶错了浪头,因此)要考虑将来政策转变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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