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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鹰成为“中间偏右”的典型
三部曲》而来,不合事实。只须看毛说的是“没有在报纸上发表的批评”便可明白,因为《三部曲》是发表过的,虽然不在报纸而在刊物,那性质是一样的,《宣教动态》上的内部反映,才属于“没有在报纸上发表的”。

    由于《宣教动态》分送数量很少,一般人包括许多党政领导人都看不到,所以这个情况不为人所知。而《三部曲》事件,以前在口头在较大范围内讲过,知道的人较多。所以有些人便将《三部曲》与毛的《事情变化》一文中所讲的傅的批评,混为一谈了。

    二、说毛泽东同志看过傅的化学讲义,是猜测之词,没有根据(引者注:此段因与“反右派运动”无关,略)。

    罗嗦写来,不过是订正两件事实。叶的文章是很好的。如来得及,将两点事实改正,则更圆满。顺便向叶致意。

    一九八一年五月,笔者应《中国科学家传略》一书之约,完成了《傅鹰传略》,把打印稿寄王通讯先生,托他转龚育之先生一阅。

    龚育之复函如下:

    我今晨回京,明晨又出发。匆匆看了叶文,作了补充和修改。因为我前段有机会查了《宣教动态》,把当时刊登的傅的谈话复制了下来,故现在可以把原话抄上。

    另一处,叶文说《宣教动态》是摘录了傅的讲义,我记得不是如此。在这件事上,我自信记忆准确。只是时间匆忙,不能现在再去查出原文抄上。

    敬礼!请转致对叶永烈同志的问候。

    (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龚育之抄寄了《宣教动态》的原文中傅鹰的几段原话。一九九七年,当《百年潮》杂志在北京创刊时,龚育之在创刊号上发表了《毛泽东与傅鹰》一文,公布了《宣教动态》所载关于傅鹰报导全文。

    现转摘如下:

    傅鹰对党和知识分子的关系提出尖锐的批评

    北京大学教授傅鹰在北大化学系讨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座谈会上作了几次发言。

    第一次(四月二十七日)座谈会上的发言如下:

    年轻党员如同国民党特务

    党和党外人士关系不好,首先是由于“三反”时的偏差。“三反”后,教授们谈话,只要来了个党员,便都相视面笑,说些专门给党员听的话,其实教授们并非在骂毛主席,也许是在谈梅兰芳的“贵妃醉酒”。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斗争时,党员会说,某次我听见傅鹰在议论梅兰芳,为什么不尊重艺术家?这是什么思想?什么根源?所以我对于年轻党员的看法,就同在重庆时对国民党特务的看法一样。特别是对正在争取入党争取转正的人有戒心。他们越多打你几棍子,入党转正的机会就越大。

    没有把握不再来“三反”

    现在说话虽然已无杀头的危险,甚至也无失业的危险,但没有把握不再来个“三反”。运动来了,给你提意见的不是毛泽东、周恩来(要是毛泽东、周恩来提意见,保证愿意接受),而是那些年轻的党员、团员。他们在大会上骂你一通,骂你三分混蛋,你承认五分混蛋,这才鼓掌通过。事后说是搞错了,他只到你一个人面前道歉。为什么科学家都想到北京来?因为运动中偏差的大小与离北京的距离成正比。我相信党,但不相信个别党员不会作难。不怕官,只怕管。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可以批评人家没骨气,为什么不扛起来?这种批评不对。求生是动物的本性,吊打是“不可逆”的反应。

    当然不是说所有党员都坏,党员与非党员有一个共同之点:良莠不齐。

    我最讨厌思想改造

    我最讨厌“思想改造”,改造两字,和劳动改造联在一起。有了错才要改,我自信一生无大错,爱国不下于任何党员,有什么要改?现在所谓“改造”,就是要人在什么场合,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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