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劝告》使徐成淼蒙冤二十二年
器,不要继续反共反人民和反社会主义,弃暗投明,重新作人;相反地,作者首先说明“花谢”是为了“结籽”,希望等待比“花开”更好的“收获”,这里的“花”其实是指右派的“毒草”,所以作者劝告他们“忍受”这“黑夜”的过去,等待“明天一个更美丽的早晨”的来临。最后作者希望他的“亲爱的朋友”把“眼睛看着前面”。
人们不禁要问,徐成淼的这篇百余字的“劝告”,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劝告”的?用意何在?
“劝告”虽是短短的一章散文诗,但它是含毒的“毒草”,我们必须铲除它。
对于《劝告》的“批判”,与对于《草木篇》的“批判”,如出一辙。
且不说把《劝告》引伸为对“右派先生们”的劝告,从政治上加以挞伐,这本身就是非常荒谬的。如前所述,《劝告》写于一九五七年初,发表于五月九日,那时还没有开始“反右派”,哪来对于“右派先生们”的“劝告”呢?!
然而,随着《劝告》被打成“毒草”,十七八岁的作者徐成淼也就被打成“右派分子”!
就是因为那一百五十多字的散文诗《劝告》,使徐成淼蒙受了二十二个春秋的苦难!这是中国“文字狱”的“新纪录”!
在“文革”中,徐成淼在贵州省一个名叫贵定的小县,“城中心的街口搭起了一个高台”:“我被揪到台前,呈喷气机状;头发被紧拽着,脸上扬,迎着强烈的灯光。眼镜早被打掉……听到批判者指斥我是‘全国文艺界特大右派之一’的时候,那丝微笑不可抑制地又涌了上来;反右那阵子,我还是个学生,连文艺界的门坎都没有跨进去呢;‘大右派’,过奖了!”
一九七零年,祸不单行,徐成淼得了重病,动大手术,刀口累计长度达二尺多,一共缝了二百多针。贫病交迫,家庭破裂,父母年迈,小女幼弱。他,跌到了人生的最低点!
徐成淼蒙尘二十二年,得见天日之际,已经步人“不惑”之年。大好青春年华,在斥责声中,在屈辱中度过。
如今,徐成淼已经是贵州民族学院教授。每当他回首那《劝告》小诗,回首“反右派运动”,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