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比爱人老
人追,就算她当时的身份已经是肖松的女朋友。
姑娘上班的第二个月,就和男同事去看电影了。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天,我睡得迷迷糊糊。一个闷雷把我吵醒,接着接到了肖松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姑娘找不到了,电话关机,到现在还不回,外面下着雨。他从9点钟就在楼下等,一直没等到。
我安慰着他,又听见他一阵急促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我还听到姑娘不耐烦的声音,别的男人的告别声,车子启动的声音。然后电话断了。那晚,我再也没睡着,自然也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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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姑娘劈腿和男同事在一起了。而肖松辞了工作,一拳打碎了办公楼的消防栓,离家出走了。走之前,他来找我拿了三千块钱。半年后我才又得到他的消息。
那时,我和江淮还没有分手。但各种矛盾似乎已经不可调和了。我们总是在吵架吵架吵架,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一次吵得凶,江淮摔了一个杯子,说:“你根本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你心里只有肖松。”
我说你有病吧,我说,好,我现在就去找肖松。
但我的那次找,不了了之。因为我没有肖松的消息。后来,我一边抽噎一边收拾东西,从心底彻底地结束了那段感情。
因为办户口的事儿,我回了一趟母校。事情办完后,我坐在我和肖松经常坐的那个教学楼的台阶上发了会儿呆。夕阳像个腌透了的咸鸭蛋黄一样红彤彤地挂在西边松树林的上方,我看着一会儿抿着嘴笑,一会儿又想哭。
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有人坐在了我的身旁。扭头,就看见肖松。叼着一根烟,头发长长了,身上穿的还是那件从我这儿撒娇买的旧t恤。然后他就问了一句:“回来干吗了?”
我像个被母亲嫌弃的浪子那样,眼泪就出来了。不管不顾地抱了抱他,闻到他身上不太好闻的汗味儿,还有被岁月蹉跎过的尘味儿。
那天晚饭,我是在肖松的出租屋里吃的。他离家出走后就回了学校这边,租了个民房,找学弟混了张学校的饭卡和阅览证,像逃避似的,混着日子。屋子里乱得像是猪窝,我看不下去,收拾了好久。
他在上网,看我忙碌就唠叨一句:“那些东西你别管。”
我感觉我特像他妈,把他的脏衣服都泡上了。我刚开始揉他一件衬衣的领子,他便冲进了洗手间,很恼火的样子,“让你不要弄。”然后他来拉我,我脚一滑,就在他怀里了。
我们就那么抱了一会儿。我觉得安心又温暖。
他说:“我挺想你的。”我没吭声。我们从来不是暧昧的关系,那温暖感让我又沉浸又恐惧。于是我用力地推开他说:“那你自己洗。”
那天晚上我离开,肖松送了我一程又一程。好几次,我以为他要开口说:“你别走了,留下吧。”
但他没说。如果他说了,我们不过是一对因为寂寞而身体僵硬的男女,靠着彼此的倚靠而让身体温暖并柔软起来。除此之外无他。我们也许会开始一段爱情,也许只是浪费了一段友谊。这样的不确定的结局,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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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松在那半年里开始做一个在家工作的自由职业者。他接很多活儿,网站设计,网页优化,还有一些软件的开发。
我们偶尔一起吃饭见面,关系淡淡的。他谈了个女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学,人非常好,脸圆圆的。我觉得非常适合他——一点都不嫉妒。但两人在一起不过三个月,却又分开了。
我问他是不是还忘不了那姑娘。
他没回答。
瞧,我们连话都越来越少了。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