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篇 隋炀帝与大运河
都宫,其殿阁巍峨,装饰华丽,内有不同名号的宫室十多处。此外,另建有临江行宫等。此时炀帝威震四海,被突厥人尊为“圣人可汗。”
同年六月,炀帝又将江都的地位提高,“制江都太守秩同京尹”,令江都有了陪都地位,成为隋在南方统治的政治中心。据《隋书》载,次年,“十二月己未,上升钓台,临扬子津,大宴百僚,颁赐各有差……”此次南巡,近一年时间。本欲东巡会稽,但因即将征伐高丽,于是,“乙亥,上自江都御龙舟入通济渠,遂幸于涿郡”,未回东都,直接巡视了征战准备情况。为了这场战争,炀帝开凿了永济渠,于黄河向北直达涿郡,兵甲粮草皆从此渠运往战地。渠成两年后,又令天下富人出40万钱买马,并派使官阅检器仗,务令精新,若有滥恶,则立即斩首示众。
大业八年【612年】正月,隋炀帝一意孤行地发动了这场战争。
这位皇帝是个真正的好大喜功者,似乎凡事都求极致,冠冕堂皇。他下令左右各十二军兵分二十四路,“络绎引途,总集平壤”。每军统领骑兵40队,步兵80队,设大将、亚将各1人,下设各团偏将1人,另有辎重散兵等四团,由步卒夹道护送。每军又特置受将使者1人,直接听皇帝命令,不受大将制约。兵力总计1133800人,而后勤供应的民夫比兵士加倍。二月九日后,每天发一军,前后相距40里,连营渐进,40日后才出发完毕。最后御林六军出发,长80里。故史称其“首尾相继,鼓角相闻,旗旌亘九百六十里……近古出师之威,未之有也”。其实,征一小国,何须如此阵势,且兵在精而不在多。也许,炀帝此行也意在炫耀,以此声威,似闻者必降。故严令诸将凡进止都须奏闻待报,不得专擅,若高丽投降,必须安抚。结果误了战机,隋军渡辽水围辽东城时,守军遇危,即称投降,隋军即停攻。驰奏朝廷,然命至,守军补充完毕,复又坚守拒战,如此反复,打打停停,无一城攻下。可炀帝仍迷信自己的声威,执迷不悟。直至大将来护儿从海路攻至平壤,被守军击得大败,精兵4万,仅数千逃回船上;宇文述所率30余万人马,除一军保全,其余仅有2700人逃回。加之资储器械亡失殆尽,隋炀帝只得撤军败归洛阳。
大业九年【613年】,炀帝再次征发全国兵力集于涿郡,修辽东古城以储军粮,再次以“拔山移海之势”亲临辽东,再次发动了与高丽的战争。此时,隋之境内已不安宁,时有揭竿而起的起义者,局面已呈乱象。可炀帝竟毫不顾及,仍大举兴兵。二征高丽炀帝吸取了上次教训,允许诸将便宜行事,双方攻守20余天,均伤亡惨重,可这节骨眼儿,传来负责督运粮草的杨素之子杨玄感在黎阳起兵反隋的消息。被委以重任的杨玄感扣住粮草不发,断了炀帝后路,又谎称大将来护儿造反,并打出“以救兆民之弊”的旗号,得下民支持,不久攻下洛阳,以大军10万,直逼关中。于是炀帝连夜下令撤军镇压,而杨玄感因战略失当,兵败自杀。
大业十年【614年】二月,隋炀帝再次下诏议征高丽。其时已是国政垂危、大厦将倾,人心惶惶,数日之议,百官竟无敢言者。然炀帝不顾一切,独断专行,似乎只是为出心头的一口恶气,又出大手笔,复征天下之兵,“百道俱进”,再伐高丽。三月,炀帝至涿郡。可此时已成乱世,诏书似成一纸空文,应者寥寥,诸郡多留兵不发,所发之兵也相继逃亡。虽屡斩叛军者示众,怎奈大势已去,至七月,应召之兵仍失期不至,于是炀帝驻军辽西怀远【今辽宁北镇】,隔辽河相望,不敢冒进。还是大将来护儿率兵从海路至比奢城击破高丽,兵临平壤城下。如此看来,所谓“百道俱进”的铺天盖地的大军已成泡影,只一支精兵便能奏效。高丽王元亦久战疲惫,难以支持,遣子乞降。炀帝大悦,令来护儿随即撤军,八月班师回朝。可当他回长安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