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仁宋赵祯
帅。韩琦又举荐了范仲淹。范仲淹奉命知延州,率兵攻打西夏,才得以收复失地。
宋军稍获胜利,仁宗以为李元昊惧宋,又派人潜入西夏,挑动西夏自相残杀,希求坐获渔人之利。此举使李元昊恼怒非常,于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九月,又一次大规模出兵侵宋。仁宗命镇戎军守将葛怀敏率军抵御,在定川寨(今宁夏固原西北)被夏军围攻,部伍相失,阵乱溃败,死伤兵士将近万余人,损失战马六百余匹。夏军乘胜直驱渭州(今甘肃平凉),宋境内幅员数百里,庐舍焚荡,居民遭掳。
经定川一战,夏军声势日振,宋军益衰,仁宗不得不谋求与夏议和,密诏知延州庞籍谕意李元昊,说西夏只要息战称臣,其帝号、国号尽可保留。直到庆历四年,李元昊迫于辽朝的进攻,急于和宋抗辽,始答应称臣,同时提出巨额“岁赐”。仁宗满足于西夏称臣,连忙回书李元昊说:“俯阅来誓,一皆如约。”答应了李元昊的求和条件。这年十月,宋夏和约达成,夏对宋保持名义上称臣,宋册封李元昊为夏国主,每年“赐”夏绢13万匹,银5万两,茶2万斤,另加节日“赏赐”。
在宋夏胶着困战的同时,北方契丹政权也对宋朝虎视眈眈,抱有觊觎之心。仁宗亲政后,曾采纳知成德军刘平的建议,密敕河北沿边复建水田、广植树木,以备辽骑突入。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契丹以祭天为名,在宋辽边境屯结军队,作出兵侵宋的准备。仁宗闻报,命河北整饬军备,调夫役修治河北沿边城池、关河壕堑。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初,契丹大军压境,派人面见仁宗,质问宋朝为何出兵伐夏和增修边防,要挟宋朝把后周时收复的瓦桥关以南的10县之地割让于契丹。仁宗派右正言富弼出使契丹,提出或和亲或增“岁币”议和。几经交涉,契丹方面答应不割地,只增纳岁币重订和好。富弼力争不可言“纳”,契丹方面则坚持或称献,或称贡,或称纳。仁宗最后屈从契丹之意,许称“纳”字而和。这年十月,双方缔结和约,宋朝以后每年增纳契丹银绢20万两匹。契丹竟趁宋朝困于西夏之际,不费一兵一卒,凭空取得了巨额贡纳,这对宋朝来说,无异于又一次“澶渊之盟。”
三、推行新政半途而废
景祐二年(公元1035年)二月,知兖州范讽被人弹劾,仁宗命李迪、吕夷简处理此案,吕夷简暗奏仁宗,说李迪党庇范讽。仁宗不分青红皂白,即将李迪罢相,复擢枢密使王曾与吕夷简同相,实际上,由吕夷简独揽大权。吕夷简竭力迎合仁宗天下大治的太平心理,极意粉饰,一味奉承,使宋王朝更陷入日益严重的统治危机之中。
仁宗亲政后,效法唐太宗“网天下英雄入我彀中”的做法,广开仕路,每届科举入取额多达千人以上。“殿试不黜落”也从这时起,成为不成文的规矩。取士日多,恩荫无节,加上内臣、外戚之类,进无辍止,使冗官冗吏局面日趋严重。在与西夏的战争中,宋军虽屡屡战败,所任边将却越来越多。为备辽御夏,又不断扩充军队,使军员比真宗时的40万人,猛增了一倍多。
因此,朝野忧国忧民之士担心着国家的兴亡、宋王朝的前途,他们纷纷上书,要求变革图强。其中的突出人物就是范仲淹。
初登大宝的仁宗即擢范仲淹任谏职,范仲淹就上疏,力请裁抑冗滥,提倡节俭,主张变法图强。仁宗欣赏范仲淹的为人和胆识,又迁任他为天章阁待制、权知开封府。
严酷的现实使仁宗也隐约地感到了统治危机,开始有意更张政事,革除弊端。他想到了主张变法革新的范仲淹、欧阳修、余靖等人。于是庆历三年(公元1043年)三月,增加谏官人额,选拔素负众望的集贤校理欧阳修、余靖以及职方员外郎王素等人,供职谏院。四月,又擢任长期被贬外官的范仲淹、韩琦为枢密副使。七月,复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