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继续给人看看病(二)
在。他企图在任何思维活动中来确产quot;自我quot;的存在;即令怀疑的思维活动也包含在内。在这一论证中,涵蕴一个知识论的问题。这个问题,在现代哲学里,为美国新实在论领导人物之一的柏瑞(R.B.Perry)所导出。胡先生缠了半天,其实与我对于E.P.的用法(usage)不相干。他主张译为quot;难局quot;,旨在炫耀他对这词儿的一知半解,与我的用法更不相干。这都可从我用quot;以自我中心论断quot;的上下文(context)上看出的。一个名词意义是什么,或多或少受到它出现的上下文的决定。没有任何一个名词在独立于任何上下文的情况下,可有任何意义。这是现代语意学的常识。
固然许许多多的名词有它们的历史根源可寻,但是没有任何人有理由非把任何语言词束缚在其历史的线索上不可。
日词沿用旧义并非不可,但是若因沿用日词旧义而妨碍到新观念的承载,我们大有自由日瓶装新酒。这种实例,在现代文学文献中,真是举不胜举。碰到这种情形,如果少见多怪的人,拿起日酒瓶一闻,发现有异味,转而骂人装错了酒,该多笑!他实在该骂他的鼻子!我在原文中用quot;以自我为中心论断quot;,只不过是说,传统派自以为中国文化乃世界最优美的,并且执著自己的一套价值判断来衡量异己,尤其是卫道之士在潜意识中大感威胁的西方文化。我称这是quot;以自我为中心论断quot;,有何不可?当然对一些患鼻炎的人说来,我只好任他们在旧义中去打滚了!
同样的理由,当我看到胡先生指摘我用quot;大言炎炎quot;一词批评他时,我真怀疑这种抱着成玄英之流的注疏的quot;学人quot;,是否能读得懂quot;齐物论quot;?他甚至连章太炎的新注都不知道,更别提用旧词来承载新观念了!
⑥关于Egoism,我译为quot;唯我论quot;,胡先生译为quot;利己论quot;。
这纯粹是翻译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这类名词还没有能够像数学物理等类科学名词一样的,由专家来一个名词厘定大会,将公定的结果,颁布一体通用。我和胡先生这两种译法,按说都是可通的,甚至可说各有短长。既然这样,胡先生凭什么强迫别人一定非用他的译法不可?何况他说他自己quot;亦不免quot;
quot;译错了quot;。他在说这话后不一会,就quot;译错了quot;一个名词给我们看:他把Burlesque译为quot;不勒斯克quot;,过了十五行,又忘了这译法了,又译为quot;布列斯克quot;。这就是骂我quot;滥用quot;的胡先生的作风!其实他这两次音译都不对,此字的发音当是(be:〔对不起,不会打,用e代替〕lesk),胡先生所quot;滥用quot;的译名实在不敢恭维。这种滥译,在他的长文中到处流窜,其不准确则一。
不客气的说,胡先生在quot;音译法quot;(trans literation)上的表现实在太差劲,连quot;传统派quot;还不如,只好说是quot;士担quot;、quot;仙士quot;、quot;飞林quot;的quot;广东派quot;!
⑦胡先生说:
又如他说:quot;你们的思想都逃不掉后设历史学Metaory的追踪。quot;按今日有实证派痛骂形而上学,却跟着希尔柏特之后高谈quot;数而上学quot;,或缺尔契之后高谈quot;逻辑后学quot;。如是英国柏林偶用Metaory(可译史而上学,或史而后学)一词,其实此词与quot;历史哲学quot;、quot;形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