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216，我曾跟我身边的quot;小yquot;度过多少甜蜜的回忆，曾有多少亲近，多少抚摸，多少许诺与忻喜，多少忻喜与哀愁。如今，这些，都转变成quot;两地书quot;，惟一不同的是我不会称你做quot;广平兄quot;，你不是quot;兄quot;，因为你没有资格（缺乏quot;且quot;），还是让我来称你做quot;小Yquot;。……我不该在乎过去别人怎么称呼过你，不是吗？因为过去的quot;小Yquot;，并没有quot;开始quot;，而我，现在正写quot;创世纪quot;。（一九六七年四月十日）

    △你说：quot;……你得答应，不要为了生我的气，或别的原因而不给我写信。quot;我好喜欢你这样说。其实，quot;小Yquot;想想看，我怎么会不给你写信呢？写信似乎已是我们之间惟一的连锁--惟一你批准的连锁，我不会再失去，在你我之间，你收回的，业已大多，只剩了这么一点了，好像只剩下台湾，什么时候，才是我quot;反攻quot;的日子呢？（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一日）

    △你居然有这种逸兴，居然看起坟来，居然想起了埋骨之地。你说我可活到六十岁，那时候你五十一岁了，要不要comedie;生同居quot;，但又怎么一定说不可能quot;死同穴quot;呢？青山绿水之间，皇天后土之侧，如果你我死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至少那时候，你真正达到了quot;与鬼为邻quot;的境界，我也真正享受到quot;情女幽魂quot;。怎么样，quot;小Yquot;，你赞成也未？（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我是反对婚姻的，起码赞成试婚制，你如果结婚，别忘了要先试试。Jeanharlow不就是没先试婚，结果碰到个阳痿丈夫吗？要知道丈夫是不是阳痿，我看还是先到我身边来吧……（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设法多给我一点吧，我的quot;小Yquot;，多给我一点温暖和爱，我被你放逐得快死了，乘风而去，像一首quot;蝶恋花quot;，你难道真的要我先在quot;佳城quot;中等你？anddieforbeauty？

    有一天我死了，不要忘了用你的头发陪我，为我殉葬，我睡觉都需要它，何况是长眠？别忘了。quot;小Yquot;，我跟你的长发同在。你的长发，跟我同在。（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显然的，quot;小Yquot;是又惩罚我又十分宠我的：惩罚我，为了我常在quot;欲之中quot;而非quot;欲之上quot;，而她在这方面非常矜持，以致要离我而去好多天；宠我，为了我的一封信，她会剪下全部长发送给我，并在我生日时做卡片过来，把她的小照片，暗坎其中。最后，她终于放松了一点，答应跟我进浴室，但她不肯脱光，只是宠我，像个古典女奴般的，为我洗遍身体，当她显然漏洗了什么，我提醒她，她背过脸去，还是为我轻轻地洗了。然后，她去了宜兰。四月二十三日，我的情书留下了记录：

    真的，quot;小Yquot;真的，你真的把我宠坏了－我一个人已经不肯再洗澡。从前天以来，我一直飘飘的，quot;而寂寞不在quot;，你知道我一直在盼望什么，我盼望时光倒流，盼望欢乐长驻，盼望历史重演，盼望永远跟你在浴室里，永远不出来。

    被你宠，被你照顾，是一种quot;幸福quot;，我不需要看那场quot;幸福quot;，因为我自己，不是别的，正是quot;幸福quot;的剧中人。

    四月二十六日，我又写道：

    从星期一（二十四号）以后，我的右手就有点不对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