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力干掉了道德
吗?教我怎么说呢?或者是你明知那是不公平的,却还提出谴责,在这情况下,你是欺骗;或者是你依然未能确定,那么你的控告是轻率地提出的。无论何种情况,你的作为都是卑鄙的。因为你的每一个论点都是虚假的。我既没有写那小册子,又没有把它送到巴黎去印刷。如果它的扩散是一件罪恶的犯法行为,那么那罪恶是你的,因为那小册于是通过你才广为人所知的。”
把加尔文攻击他的借口的无聊揭露之后,卡斯特利奥转而嘲笑那抨击方式的粗鲁。“你储存了大量的谩驾术语供你调遣,在说出你全部的心里话时,你说溜了嘴。在你拉丁诽谤语里,你一口气地把我说成是渎神者、中伤者、罪大恶极者、狂吠的恶狗、一个粗鲁无知、野蛮的卑鄙小人、一个不敬神的窜改《圣经》者、一个嘲弄上帝的蠢才、一个无耻之徒、一条肮脏的狗、一个流氓和一个坏百姓。你八次叫我恶棍(我认为你的意思是至少与“二流子”一词有关),你所说的,就是这些恶毒的语言。”它在印刷品中占了整整的两页,你为你的书选了个题目叫《恶棍的谬论》。它末了的一句话是:“愿上帝消灭你,撒旦!”从题目到结论,整篇文章用同一格调写成。虽然文章的作者有受到使徒般的热诚和基督的好心鼓舞的好名声。如果你的信徒们也染上了那种气氛,如果那证明了你的信徒们酷肖他们的大师,那么,愿祸害降于那些你所领导的人。但是这些谩骂不能损我于丝毫……有朝一日真理会胜利,而你,加尔文,将被迫向上帝讲清楚你是如何辱骂别人的,以拯救他们,也拯救你自己。基督死了,你可能不害臊了。你竟不记得耶稣亲口所说的话:“凡向弟兄动怒的,难免受审判。凡骂弟兄是拉加的,难免公会的审判。”一种完全纯洁的意识使卡斯特利奥情绪高涨。他针对加尔文所提的最严重的控告,说什么卡斯特利奥在巴塞尔偷过木柴一事而继续冷静地为自己进行辩护。他不无冷嘲地写道:“如果我干了此事,那当然是严重违法。但诽谤是同等严重的罪行。让我们暂且假定那控告属实,假定我真的偷过木料,那是因为根据你的教义,我注定要那么干。为什么你要为那事而不恤谩骂我呢?如果上帝注定我命该如此,因而我不可能不偷的话,你们不该同情我吗?如果事情果真如此的话,为什么你要让叫喊声和谴责声上达天听呢?是要防止我不再偷吗?如果因为上帝注定我命该是一个小偷,那你的大作就不该责备我了,因为我是被迫出此的。根据你的说法,我无法抑制自己去偷。仔细斟酌,那抬高了我的身份。”
在如此嘲弄了加尔文荒谬的控告之后,卡斯特利奥接着解释,那控告的基础是何等的脆弱。在莱因河涨大水时,他同其他几百个人,带了铁钩把河里漂浮的木材拖了上来。法律不仅允许将浮木和河上发现的东西划归个人,而且城市当局特别请求巴塞尔的公民们去捞取,因为河水泛滥,浮木对桥梁有危险。卡斯特利奥能够提供证明,巴塞尔市政当局曾为犯有“偷窃行为”付给他和其他一些“小偷们”一笔报酬即“一笔可观的钱”。在读了这一反驳之后,甚至连日内瓦的狂热分子也不再想重提这一荒谬的诽谤了。因诽谤而出丑的不是卡斯特利奥,而是加尔文。
谎言,对事情曲为之解,都不能挽回加尔文的面子。独裁者急于用他的权力清除一个政敌。他象在塞维特斯事件中干过的那样,不恤用不正当的手段去窜改真理。卡斯特利奥的品质清白无暇。他写情给加尔文说:“让那些审判员们为所欲为吧。任何人,只要他作出判断时不带任何偏见或仇恨,我都不怕听他的意见,那些自少就知道我的人,知道我经常处于贫困的境遇之中,很多人都能够证明这件事。一定要我找证人吗?难道你不知道我过去的生活吗?我正直的品行不容有丝毫的怀疑。这点你的学生们是应该知道的。事情就是这样,唯一能够加在我身上的控告只是我的教义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