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实现的。我也会满足于一种按照我的趣味略加修正的相当自由的社会主义。quot;
quot;而我,quot;另一位说,quot;只有一种事情让我喜欢,这就是完整的不受约束的爱。一切的恶都来自人们无法尽情做爱。quot;
quot;至于我,quot;第三位说,quot;唯一令我喜爱的事物就是不问政治的工团主义,为了它,我在什么事情面前都不会后退,就连推翻有轨电车也不会让我后退,这是我已有过一些实践的事情。quot;
quot;既非工团主义,也非社会主义,quot;第四位说,quot;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共产主义和斯大林式的解决办法。quot;
quot;当然,我赞成共产主义,quot;第五位答道,quot;不过还应当明白除了我这种真正的共产主义之外,还有五种不同的共产主义。无论如何,斯大林分子已证明了他们屠杀自由人,同法西斯分子一模一样。quot;
托洛茨基主义的问题摆在大家面前了,不过不如内战期间那么尖锐了。对这些人具有意义的嘈先是闹革命。什么还没说的泥瓦匠工头做了结论:
quot;你们愿意我向你们讲这一切会如何结束吗?这将由一位军事独裁者来结束,他将使找们大家缩成一团,让我再也没有喘息的机会……quot;
找们一到巴塞罗那,就了解到形势要变糟了。西班牙无政府主义者联合会的炮弹几乎到处爆炸。午后宣布了总罢工,城市显出了极其阴森不祥的样子。曾把现代艺术介绍到巴塞罗那的老画商达尔茅,在那天组织了我的演讲会,钟敲五点时,他叩着我们在卡门街租的房子的门。
quot;请进厂找喊道。
我从忘不掉达尔茅突然出现时的样子,他的白胡子乱糟糟的,头发竖了起来,呼吸急促。显然,他有急事要告诉我们,可他却一动不动呆立在门前,他裤子的开裆大敞着,他在那里面放了一份我请他带给我的杂志。我在封面上能看到quot;超现实主义革命quot;这几个字,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这一暂息使他能欣赏到他没扣扣子的出现造成的惊异效果),他通知我们:
quot;你们得赶快溜走,巴塞罗那就要下雹子了。quot;
我们把下午余下的时间用来找一位肯开车把我们送到边界的汽车司机,再就是为弄份通行证进行一些必要的活动。街道上,民众拿着武器,一群又一群闹事者跟假装没看到他们的骑在马上的阴沉的国民卫队交错而过。在内务部,我为了通行证不得不足足等了两小时,不时人们停止打字,在窗口安置机关枪。妇女们用卡塔卢尼亚的旗帜缝制着担架布。传来了孔帕尼斯将宣布卡塔卢尼亚共和国成立的消息。
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遭到雹子的猛烈袭击,尤其是如果军队首先采取行动的话。我在等待证件之际,认出了办公室里的两位卡塔卢尼亚分离主义的领袖巴狄亚兄弟。他们两人一顿一顿的悲剧性动作和预示着死亡的苍白肤色,使他们跟布斯特·基顿相似得很。事实上,几天后无政府主义者就杀死了他们。
我的通行证到手了。我又见到了达尔茅,他花了极大一笔钱,好不容易才替我们找到一位司机和一辆汽车。我、加拉、达尔茅、无政府主义司机,我们都被迫呆在一个小便处,来确定旅行的费用。
quot;我预先考虑了一切,quot;这个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面卡塔卢尼亚小旗,对我们说,quot;这面旗去时用。quot;
接着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面小小的西班牙国旗,补充道:
quot;这个回来时用,因为正规军肯定会把革命镇压下去。再者这个问题也与我们无关,我们是无政府主义者。这不过是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