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茗事典故-1
别名,川西南古时方言;荈——晚采之茶,茗的同义字;荈诧——晚采之茶,作为中药时的名词;葭茶——《集韵》:“茶茗也,一曰葭茶”;茶——是古今中外各品类、品种茶叶之总名称,亦指茶树,属山茶科,为常绿灌木或乔木,其高度依茶树品种而异,叶长椭圆形,有锯齿,秋天叶间开白花、五瓣,果实扁圆三角形,成熟则裂开,散出种子,春季或在夏秋采嫩叶,制为饮料,茶仔可榨油,其材质细密,可供雕刻用,一名曰茗,茶本字作荼;茗——曰“茶芽”,出自南朝梁顾野王撰字书《玉篇》;一曰“晚采之茶”,见诸郭璞作《尔雅·注》;今古世亦以茗为茶之概称。
上述就是我们对古文献里所见“茶”字作的归结与注释。
然而当我们对这十个古茶字包括四个复合词作深入分析探讨时,就令我们惊奇地发现如下几个有趣问题:
1.这些茶字的起源及其在一定历史阶段的出现绝不是偶然的。它们像多棱镜一样,从不同的侧面充分地折射出了我们中华民族长达三千多年的茗饮文化的光辉历史。在《周礼》中既然设有“掌荼”茶的官职,这就说明在西周宫廷中已把茶作为祭祀或宫廷茗饮,从礼仪制度上已固定下来。而晋常璩在《华阳国志·巴志》记载的在周武王伐纣灭商之后,巴蜀地区部落首领把茶叶作为土特产,晋献给周武王的史料,恰好又证明了在西周初年茗饮文化已进入西周宫廷生活了。
2.在历史文献中记载古茶字或茗事典故的作者,多半是西汉或晋代的一些着名大才子,其中又多为西蜀[今四川]人。
如作《凡将篇》的西汉辞赋家司马相如和着《方言》的西汉文学家扬雄都是汉蜀郡成都人;撰《童约》的王褒和撰《华阳国志》的常璩分别是汉资中今属四川资阳县人和晋蜀郡江原今四川崇庆人;作《荈赋》的西晋杜育,虽然不是西蜀人,但其作品中却是写的西川东北部泯江之滨的烹茗品泉故事。这些古代的文人才子,在跨越几个朝代两汉、三国、西晋,长达三个以上世纪的时间里,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体裁的历史文献上所记载的古茶字和茗事典故,决不是偶然的历史契合,而恰恰证明了中国是茶的故乡,四川是我国茶树的原产地之一。早在西周初年巴蜀地区已开始人工栽培茶园的历史。据传,在西汉年间,吴理真禅师在雅安蒙山上清峰甘露寺亲手种植七棵仙茶树,从此开始了四川蒙山地区人工栽培茶树的历史。现在虽时间已跨越二千多年,但时至今日四川名山县蒙顶山区所产的蒙顶黄芽和蒙顶甘露仍然是川茶中的上品名茶。
3.上述所列古汉语中的诸多茶字,在中华民族茶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同样体现了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绝大部分的古茶字或方言中的衍生茶字,都逐渐、自然地归于废止了。这里当然包含了古代文字学家在精炼、净化民族语言中所做出的贡献。汉语中的古茶字,如今只延续下来两个最富有生命力的“茶”与“茗”字了。茶茗二字,音义纯正,最能体现茶之天生丽质、无限妙韵和茗饮文化的古雅风情。所以质佳名美的茶,越来越受到广大茗饮爱好者的青睐。
4.关于茶字的发音与写法:由于我国地域辽阔,民族众多,茶叶在生产、贸易流通过程中,若干民族和一些地区方言对茶字的发音是颇不相同的。如,云南傣族发音为“la”,贵州苗族发音为“chútā”,广州语茶字的发音为“chá”,厦门和汕头发音为“te”,而长江流域、华中地区或华北各地的发音为“chái”、“zhau”或“chá”。当中国的茶叶传播到世界各国之后,这些国家和地区对“茶”字的发音,是从我国茶叶输出口岸地区人民对茶的称谓直译过去的。如日语的“chà”,印度语的“chā”都为中国茶字的原音,英文的“tea”、法文的“thà”、德文的“thee”、拉丁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