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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宁与知识,迅速地在我的周围兴起和展开,
因此我知道了上帝的手便是我自己的诺言。
上帝的精神便是我自己的弟兄,
而一切出生的人也都是我的弟兄,一切女人都是我的姊妹和我所爱的
人,
而造化的骨架便是爱,
无穷无尽的是僵枯地飘落在田地里的树叶子,
和叶下小孔里的棕色的蚁,
是虫蛀的藩篱上面的苔薛、乱石堆、接骨木、毛蕊花、牛蒡草。
6
一个孩子说:草是什么呢?他两手满满地摘了一把送给我,
我如何回答这个孩子呢,我知道的并不比他多。
我猜想它必是我的意向的旗帜,由代表希望的碧绿色的物质所织成。
或者我猜想它是神的手中,
一种故意抛下的芳香的赠礼和纪念品,
在某一角落上或者还记着所有者的名字,所以我们可以看见并且认识,
并说是谁的呢?
或者我猜想这草自身便是一个孩子,是植物所产生的婴孩。
或者我猜想它是一种统一的象形文字,
它的意思乃是,在宽广的地方和狭窄的地方都一样发芽,
在黑人和白人中都一样地生长,
开纳克人、塔卡河人①、国会议员、贫苦人民,我给予他们的完全一样,
我也完全一样地对侍他们。
现在,它对于我。好像是坟墓的未曾修剪的美丽的头发。
① 开纳克人,加拿大人之别称;塔卡河人,弗吉尼亚人之别称。
卷曲的草哟!我愿意待你以柔情,
你或者是从青年人的胸脯上生长出来的,
假使我知道他们,我会很爱他们,
或者你是从老年人、从很快就离开了母亲怀抱的婴儿身上生长出来的,
而在这方面你便是母亲的怀抱。
这片草叶颜色暗黑,不会是从年老的母亲的白头上长出来的,
比老年人的无色的胡子还要暗黑,
这黑色倒像是出自于淡红色的上颚所覆盖下的口腔。
啊,我终于看出这么多说着话的舌头了,
我看出它们所以是出于口腔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愿意我能翻译出这关于已死的青年人和女人的暗示。
关于老年人和母亲们和很快就离开了她们的怀抱的婴儿们的暗示。
你想那些青年人和老年人结果怎样了?
你想那些妇人和小该于们结果怎样了?
他们都在某地仍然健在,
这最小的幼芽显示出实际上并无所谓死,
即使真只有过死,它只是引导生前进,而不是等待着要最后将生遏止,
并且生一出现,死就不复存在了。
一切都向前和向外发展,没有什么东西会消灭,
死并不像一般人所想象的,而是更幸运。
7
有人认为生是幸运的事么?我将毫不迟疑地告诉他或她,死也是一样的
幸运,这我完全知道。
我和垂死者一起经过了死,和新堕地的婴儿一
起经过了生,我并非完全被限制于我的帽子
和我的皮鞋之间,我细看各种事物,没有任何两件东西是相同的,但各
个都很美好,大地是美好的,星星是美好的,附属于它们的一切都是美
好的。
我并不是大地,也不是大地的附属物,
我是人们的朋友和伴侣,一切都如我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