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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踏在船舷上,右手把细绳的网远远撒去,
在我的周围看见五十只小船,陪伴着我,迅速地穿来穿去。
啊,河上的荡舟呀!
航行在圣劳伦斯河,看见壮丽的风景和汽船,
航行在千岛群岛,偶然遇到木筏和持着长桨的筏夫,
筏上有小屋,每当晚炊的时候筏上冒着青烟。
(啊,这是有毒而可怕的东西呀!
是距离渺小而虔信的生活很远的东西呀!
是得不到证明,在迷惘中的东西呀!
从隐处逃遁并自由驰驱着的东西。)
啊,在矿坑里的工作,或在铸铁,
铸造厂的铸铁,铸造厂本身,粗糙而高耸的屋顶,广大而阴暗的空间,
熔铁炉,灼热的熔液倾泻着,奔流着。
啊,再说兵士们的欢乐吧!
感觉到有一个勇敢的指挥官来到,——感觉到他的同情,
看到他的镇静沉着,——在他的微笑的光辉中,感到温暖!
走上战场,——听到喇叭吹奏,战鼓冬冬,
听到炮声隆隆,——看见刺刀和步枪在日光中闪烁,
看到人们倒下死亡而无怨,
尝到野蛮的血腥滋味——它是多么可怕呀!
心满意足地看到敌人伤亡。
啊,捕鲸者的欢乐呀!啊,我又重作我旧日的巡游!
我感到下面船只的动荡,我感到大西洋的海风吹拂着我,
我重新听到从桅杆顶上传来的叫喊声,“那里——鲸鱼在喷水!”
我重新跳上辘转和其余的人一起眺望着,我们兴奋得发狂地走下来,
我跳到小船上,我们向着掳获物所躺着的地方划去,
我们悄悄地一声不响地来到,我看见浑噩的庞然巨物晒着太阳,
我看见手执鲸叉的人站了起来,我看见鲸叉从他强有力的手臂上投掷出
去,
啊,负伤的鲸鱼又迅疾地向海洋外面游去,迎着风,有时停下,有时游
着,拖拽着我,
我又看见它仰起头来呼吸,我们又划拢去,
我看见矛头穿入它的胁下,变成很深的创口,我们又向后退去,
我看见它又沉下去,生命很快的就要离开它了,当它伸出头时它喷着
血,
我看见它游行的圈子愈缩愈小,迅疾地搅着水,——我看见它死去,
它在漩涡的中心痉孪地一跳,然后在血沫之中平躺着不再动了。
啊,我的老年时代,我的最高贵的欢乐呀!
我有着满堂的子孙,我的须发已经斑白,
由于我高年长寿,我有广大的气概,宁静,威严。
啊,妇人的成熟的欢乐呀!啊,最后的幸福呀!
我已过了八十岁,我是最可尊敬的母亲,
我的心地如何地明净,所有的人如何地亲近着我!
这比以前更能吸引人的硅力是什么?这比青年的花朵更美丽的花儿是
什么?
这刚到我身上来又要离去的美是什么?
啊,演说家的欢乐呀!
挺起胸膛,从胁部和喉咙滚出了巨雷的声音,
使人民随着你愤怒、叹息、仇恨和盼望,
引导着全美洲,——以伟大的喉舌说服了全美洲。
啊,我的灵魂依于自身而取得均衡的欢乐,通过它认识到自己,并热爱
着这些物质,观察着它们的特性,并吸收它门,
我的灵魂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理性、言语、比较、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