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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响彻于空旷的建筑物中的回声;
城市中的巨大的仓库正在建筑着,
六个建造工人,两个在中间,两个各在两端,都用心地在肩上扛着做横
梁用的沉重的木柱,
拥挤的一排泥瓦匠,右手各持着泥铲,砌着从头到尾二百英尺的长墙,
背部的柔软的起伏,泥铲叩击着砖石的连续的声音,
砖石一块挨一块的精巧熟练地砌上,并用泥铲的木柄敲击着,
材料的堆积,灰泥在灰板上,灰泥搬运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
在泥石工场的泥瓦匠,长成的学徒的拥挤的行列,
向方形木材挥着他们的斧头,要使它成为桅柱,
钢铁斜穿松村的短促的响声,
乳白色的木屑散乱地飞舞着,
穿普通装束的强壮的年轻的腕臂的敏捷的动作,
码头、桥梁、桥桩、渡头、浮板的建造者,
城市的消防队员,在稠密的区域突然爆发的火,
来到的消防车,嘶嗄的叫声,轻捷的步履和勇敢,
消防车的喇叭的坚决的命令,消防队员们整队,手臂起伏着压水,
细长的、阵阵的、雪亮的喷水,带着火钩和梯子开始他们的工作,
粉碎并割断连结钩的木架,或者地板,如果地板下冒着火焰,
群众带着发光的脸注视着,火光和浓黑的阴影;
熔铁炉前面的铁匠,铁匠铸出铁后的用铁人,
大小斧头的制造人、锻接人、锤炼人,
选购者吹气在冷钢上,并用大拇指试着锋刃,
削柄并将它坚牢地嵌入斧孔里面的人,
还有过去使用者的肖像阴暗的行列,
最初的坚忍的工匠、建筑师、机器匠,
遥远的亚述人的建筑、米日拉的建筑,
在执政官前面的罗马的官吏。
在战斗时执着斧头的古代欧洲的战士,
高举的手,打击在戴盔的头上的声音,
临死的叫喊,软弱蹒跚的身体,向着友人和敌人的奔驰,
为要求自由而谋反的臣民的包围,
招降劝告,攻击古堡的大门.休战和谈判,
对当年一个古代城池的掠夺。
雇佣兵与狂徒的焦躁和无秩序的动乱,
咆哮、大火、流血、酗酒、疯狂,
从家宅和庙堂自由掠夺的赃物,在强盗劫持之下的妇女的尖叫,
随军行商的狡狯和盗窃,男人的奔跑,老年人的
绝望,
战争的地狱,教条的残酷,
所有公正或不公正的执法官的言行的表册,
公正或不公正的人格的力量。
4
力气和胆量永远是重要的!
能够激励生的也能激励死,
死者也正如生者一样在前进,
未来也不比现在更渺茫,
大地和人的粗糙所包含的意义和大地和人的精微所包含的一样多,
除了个人的品质什么也不能持久。
你想什么能持久呢?
你想一个伟大的城池能持久么?
或者一个生产丰饶的国家?或者一部订好了的宪法?或者建造优良的
汽船?
或者用花岗石和钢铁盖的大旅馆?或者任何工程杰作,炮台,军备?
去吧!这一切本身并没有什么可珍爱的,
这些只是暂时的,如跳舞者的跳舞,音乐师的伴奏,
表演过了,一切自然都很好,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