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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音乐家,都必须遵循。
所有的人都必然与世界的整体、与世界的严密真理联系着,
不会有什么过分明显的主题——一切作品都将体现这一神圣的迂回法则。
你以为创作是什么呢?
你以为还有什么能满足灵魂,除了自由行走和不承认有人胜过自己?
你想我会用百十种方法提示你什么,要不是告诉你男人和女人
都不亚于上帝?
告诉你没有任何上帝是比你自己更神圣的?
告诉你这就是那些最古老和最新近的神话的最终意义?
告诉你,你或任何人都必须凭这样的法则去走近创作的领地?
镇静些——在我面前放自在些——我是惠特曼,像大自然那样
自由而强壮,
只要太阳不排斥你,我也不排斥你,
只要海洋不拒绝为你发光,树叶不拒绝为你沙沙作响,我的言
词也不拒绝为你发光和为你沙沙作响。
我的姑娘哟,我同你订一个条约,我责成你作好值得与我相会
的准备,
我还责成你在我到来之前要耐心而完美。
直到再见时我以意味深长的一瞥向你致敬,因为你没有把我忘记。
我在长久地寻找目的,
为我自己也为这些诗寻找一条通向过去历史的线索——如今我
才找到了,
它不在图书馆那些书上的寓言中,(对它们我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它也不在传说或所有别的东西里,
它就在现今——它就是今天这个世界,
它寓身于民主中——(这自古以来的目的和憧憬,)
它是今天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今天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它是在语言、社会风习、文学和艺术之中,
它存在于那些人工的东西,船舶、机器、政治、信条、现代进
步和国际间的交相访问,
一切都为了现代——一切都为了今天的普通人。
想起那些获得了高位、礼仪、财富、学位等等的人物;
(据我看,那些人物所已经获得的一切都从他们消失了,除非
它在他们身上和灵魂上产生了效果,)
因此我时常觉得他们既枯瘦又浑身赤裸,
我时常觉得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在嘲弄其余的人,也嘲弄他或她
自己,
而每个人的生活的精髓,即幸福,都长满了蛆虫,一片腐臭,
我总觉得那些男人和女人不知不觉地错过了生活的真的现实而
走向了假的现实,
我总觉得他们是靠了世俗的什么供应才活着,
别无所有,我总觉得他们悲哀,匆促,昏睡在暮色苍茫中梦游。
怎么,有人重视奇迹吗?
至于我,我却除了奇迹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无论我是在曼哈顿大街上走动,
或者将我的视线越过那屋顶投向天空,
或者赤脚在海滩的边缘蹚水,
或者在林中的树下逡巡,
或者白天同一个我所爱的人闲谈,或者晚上同一个我所爱的人
共枕而眠,
或者与其余的人同桌用饭,
或者在车上瞧着坐在对面的陌生人,
或者夏日午前观看蜂房周围忙碌的蜜蜂,
或者看牲畜在田野吃草,
或者是鸟类或奇妙的虫子在空中飞绕,
或者是蔚为奇观的日落,或照耀在静夜晴天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