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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碎片哟!)

    经过一个星期的身体上的极大痛苦,

    不安和疼痛,高烧的热度,

    到行将结束的一天,出现了片刻的镇静和安宁,

    三个小时的平和与大脑的休憩和恬静”。①,

    火焰的色调——照明的火光——最终那极为崇高的神态,

    在城市、激情、海洋之上——在大草原、山岳、树林以及地球

    本身的上空;

    一切缥缈的、多样的、变化着的色彩,在四合的暮色里。

    一个个,一群群,一种种的姿态,面貌,回忆中的事情;

    更为宁静的景象——金黄的背景,明晰而开阔:

    那么多的东西,在大气中,在我们细看时的着眼点和环境,

    全是由它们带来的——那么多的(也许最好的)以前没有注意

    到的东西;

    这些光辉的确来自它们——老年的柔光闪闪的高峰。

    晚餐和闲谈以后——一天结束以后,

    像一个迟迟地不愿从朋友们中最后告退的朋友,

    以热情的口吻反复他说着再见、再见,

    (他的手是那样难以放开那些手啊——它们再也不会相逢了,

    再也不会这样老少共聚,互诉悲欢,

    一个遥远的旅程在等着他,不会再回来了,)

    规避着、延捱着不想分离,——设法挡住那最后一个总是短短

    的词语,

    甚至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收回那些多余的嘱托——甚至当

    他走下台阶的时候,

    为了再延长一分钟又说点什么——黄昏的暗影更浓了,

    告别和祝愿的话渐渐低沉了——远行者的容貌和形态渐渐模糊

    了,

    很快就会永远消失在黑暗中——可厌,多么可厌的别离哟!

    喋喋不休到最后。

    (结束——1891 年)

    如果我(在我这衰老瘫痪的状况下)扣下这样一些如同经历了

    一次风尘仆仆的长途旅行之后作为未来见证的木屑竹头般

    的点缀品(也许是瑕疵、污点),是不是更好呢?很可能

    我一开始就不怎么害怕并且至今仍不怕漫不经心的涂写,

    也不怕鹦鹉学舌般的重复,也不怕陈词滥调和老生常谈。

    也许我是太民主了,不想回避这些。此外,诗歌园地如我

    最初在理论上所设想的那样,不是已经被充分阐明——并

    且还有充裕的时间让我悄悄引退吗?——(自然,是在对

    于我的这种诗喉没有什么响亮的呼唤和市场的情况下引

    退。)为了回答或者不如说对抗那种提得很好的质问,就

    编出这小小的一束诗稿,并作为我以前所有诗作的结尾。

    虽然绝不是以为这些东西值得付印(我肯定没有什么新鲜

    的”东西好写了)——我要把这个老年的小点心做出来,

    以打发我的七十二岁时的日子——被迫枯坐在我这陋室中

    的日子:一场自发的骤雨过后尚残余的小雨点,从许多次

    清澈的蒸馏和过去的阵雨而来;(它们会不会产生什么?

    仅似是像现在这样的蒸发物——陆地与海洋的——美国

    的;它们会不会渗入任何深沉的情感?任何思想和襟

    怀?)

    不管怎样,我觉得要抓住今天的机会来作一结束。过去两年中,

    在疾病和疲惫稍稍缓和的情况下,我发出了一些吟咏——

    也许是些临死之前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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