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滋味
「就是掉在……掉在那边草原上的飞机!」小杰胡乱的用手比了一个方向。
「噢!那很久了,我们小时候就有了!」处长边上的年轻人抢着说。
「七、八年了,他们小孩子可能比我们还清楚。」
「那是我们秋伊老师他先生的飞机。」
那叫阿丁的小伙子忍了半天终于开口问起:「当歌手是不是很难啊?」
小杰笑了笑,看着阿翔也想听他怎么回答。
阿翔头也不回的望着远方幽幽的说:「其实,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行业。」
「没有!我是说当歌星是不是需要什么条件啊?」
他显然很不满意阿翔先前给他的答案。
「大概就像是一个人开着船,在黑暗无边的雾里吧?」
「唉哟!那多惨啊!你们不都是一大堆人热热闹闹的吗?」
「那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三个人又沉默的走着。
天气很好,像金属一般坚硬而乾燥的季节,几只小鸟从仙人掌丛里飞了起来。那座教堂就盖在两座小丘的彖处,令人想起垂挂在丰满的双峰之间的十字坠链。
「喏!就在这儿了。」阿丁耸了耸肩头说。
「看起来好像几百年都没有人来了!」
「对啊!哉们这里没有人信(这种)教啊!」
「那你说你们那个什么老师常常来。」
「对啊!」
「她住在这里吗?」
「鬼才要住这里哪!听说这里很久以前是荷兰人的营房,后来好像有打仗,死了很多人。」
「这么复杂!」
「对啊!你不要看找们这个小小的岛喔!是海峡里的交通要道喔!奇奇怪怪的故事很多哪!」
「是吗?」
三个人绕着那窄小的房子走了一圈。
「啦啦西啦雷米……」阿翔轻轻的哼着。
小杰拉住阿丁示意他不要去打扰他。
跟在几步路的后面,阿丁又缠住小杰问起。「耶!我说真的,当歌星是不是需要什么条件啊?」
只听得小杰随意的应着。「那要什么条件啊?长得帅就可以了。」
「真的吗?那你觉我怎么样?」
「嗯!还可以啦!最好去美容做个小虎牙!现在比较流行那种的……。」
「唉哟!不要啦!那样好假喔!」
「那就对啦!都是假的!刚刚不是人家有跟你说过了吗?」
「你们好奇怪喔!你们这种人……。」
声音渐渐的远去,淹没在午后刚刚又扬起的季风里。风里有股咸咸的味道,让人想起故乡午后晒满了棚架子上的鱼乾。
秋天了!
秋天本来就是属于小调的季节,小调是不负责任的,小调从来就不肯负什么责任。小调可以做成各式各样的音乐,甚至掩饰住调子里的悲伤,而小调的骨子里就是悲伤的。
就像悲伤的人,可以假装快乐,但是骨子里是忧郁的。
阿翔想起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
「婷婷吧!」名字还记得,样子却有点模糊了。
「你叫人感到害怕!」她说。
「我当然不是你最爱的女人!我知道。只是很奇怪!我觉得……我真的觉得,你最爱的根本不是人。」她看着他垂着眼,抽着烟。
「你习惯于折磨你自己。」
而这话,就真的是很折磨人。
自己最爱的是什么呢?不知道,其实也不想知道。那些劳什子心理学家不都这么说的吗?
你的女人,只是另外一个小母亲的影子。
「我想!我爱上的是你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