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1912 :学徒岁月1909~1912 :学徒岁月-1
母亲这样写到:“他变得很可亲,借走了我的笔和信纸……随着时间,我们将要有所作为”。他母亲熟悉儿子的行为习惯,立刻提醒他要注意尊卑礼仪。儒勒在1909年10月的一封信里回答说:“我记不得用了什么过于粗俗的词来谈论邦思先生。我保证和他讲话的时候从不这样。至今为止,我不卑不亢地在我的职位上,因为我非常相信自己在这方面保持控制得很好”。看来,只是小错误! 两人在成都的定居为今后两人的接近做了最大的铺垫, 1909年8月,邦思先生给儒勒一件礼物时显示了真诚的关爱,使后者在给母亲玛利亚的信里说道:“这次又向我证明了,不应该急着给人下结论,这只不合群的熊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这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了相互的敬意。
成都,周二,1909年7月6日
亲爱的妈妈:
由于我没有习惯东一点西一点地告诉你我们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如果这封信写得不好,我请你原谅。
中午的时候我们被请往道台家中。你可能不了解这其中个就。在这个“欧式”午餐会上,菜单上有十一道丰盛菜肴。道台大人很清楚,没有点助兴的东西,这样的菜肴他吃不下,我也吃不下,就像所有的中式宴会一样。有人不停地给我们斟酒:勃根第酒,波尔多酒……还带一大杯水。在宴会中间,人们斟上了香槟。于是较量开始……宾客或主人端着一杯酒向所有主要客人挑战。一……二……三,酒必须被一口气干掉,而且一滴也不能剩。可怕的是,这杯子总是满的,因为宴会总班不停地给你斟上。我们继续相互如此敬酒。我今天有运气,只有四个人来敬。已经足够了。饭后,道台大人给我们一个惊喜,把我们带到他的台球室,听说整个四川只有两间。.球桌很高级,主人也技艺精湛。代表欧洲荣誉的英国领事只赢了他两分。德国领事和副领事没来。打球的时候,有人递上咖啡、消化酒和雪茄。至于消化酒,是夏尔特·司古思涅酒 。真不敢相信这是在成都?
周三,7月7日
与六七只蚊子关在屋里,共度一个舒适“美味”的夜晚之后,我重新开始写日记,回到周日的记忆中去。早上,5点半就起身去传教士那里参加6点的弥撒,那里离我家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就像从咱们家去格里奈拉街的圣洗者约翰教堂一样。晚上,写呀写!收到那么多的信,我真不知把它们放到哪里好。三年后会是怎么样的。你说你把我的信抄到本子上了,这是个好主意。不仅读起来容易,而且还有助你删掉那些无用的细节,例如我的帐单等等。那些想读信的“大家”是谁呢?我等着你寄来的《A.B.C》(注:儒勒家所居住的巴黎第七区的一份居民手印的小报)和法文报纸。成都的英文或法文报纸只提供关于巴黎的非常简要的消息。我昨天寄了一包东西:几卷丝绸和丝带子,没有用的照相玻璃感光片和胶卷,还有拍好了的胶卷,和崭新的相纸(我这里至少还有十五盒!)。你一定会很高兴去把它们冲洗出来(当然由我付钱)。还有,在这些照片里,如果“江上遇难”那张还清晰的话,你就放大一张,贴在漂亮的硬纸上,再加一张我的名片。把这些寄给外交部亚洲事务部的贝特罗先生。如果你觉得好玩的话,可以自己冲洗。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弄:把胶片放到光线里(不是阳光中),等它们变得比我们想象的要黑一些,就把它们放到定影液里(到处都可以买)。当它们彻底变黑时,再放到水里静置一小时。
温柔地吻你。
儒勒
儒勒在中国的新生活建立起来了,各种活动填满了他的日程。当然首先是写信,和母亲的倾诉是第一位的。还有和另外二十五个人的通信。为了住得舒服,也要花费时间精力。儒勒还乘此机会来完善他在巴黎打下基础的汉语。可是这点汉语还不够用来完成使馆的工作。年轻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