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知道在哪儿,您听说过吗。”
刻着完治和莉香名字的柱子保存在那里。
因为出发得很仓促,所以来不及去yahoo上查询它的确切位置。于是当奥田先生用手机上网,替我迅速找到它的位置以及交通线路图,内心又涌出一丝窃喜。
窃喜,同时伴随以“也许今天都要和奥田先生在一起了吧”的低落结论。
仍然希冀着能够得到一部分,独自的时间。尽管奥田先生带着我乘电车返回市区,然后在路边查看复杂的巴士时刻表,他很庆幸地对我笑着说“好运极了,巴士五分钟后就到,错过这一班就要再过一个多小时”。
尽管都是需要致谢的环节。
{言说不能的}
细小的,如同绒毛,无法更强烈一些更清晰一些的不适感。
它们从来源不明的压力中诞生。
在由市区发往郊外的巴士上,我和奥田先生坐在一起。
与此同时,对这份心情而产生的羞愧,以及在享受着拥有便利旅途后的喜悦。
它们聚集,如同下水道入口。被落发,污垢,一些不明的泡沫而缓阻,水流迟迟无法排清。
我们在通往市外的巴士上,开了很久很久,两边出现山和寂静的小路。
{奥田先生·三}
在等待去往梅津寺的电车时,曾经打听过奥田先生家里的境况。
话题从他问我父母是做什么的开始。
我说母亲是教师,父亲眼下的工作与环境工程相关。
于是很顺口地回问到:“奥田先生的孩子,(情况是)怎样呢。”
“没有哦。”他朝我摇手。
“哎?”最初并没有理解。
“没有,孩子我没有。”
“……这样啊……”瞬间哑然。
奥田先生解释:“我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
“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妻子也跟我分开了。
“很多年前就分开了。
“我一个人生活。”
我只会回答“这样啊”、“是吗”、“嗯”。
感觉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持续着可耻的词穷。
{happi,y}
确实每次旅行都会遇到好心的,热情的善良的人。不止一次。
有一年夜晚在东京。11点将近,我从地铁站出来去往酒店的路上,走了一天后非常疲劳的腿,于是对路旁出现的大排档充满感激。
搭着顶棚的小推车,四周垂下透明的厚塑料软片,老板坐在其中,身旁挂着一只纸灯笼。
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是被等待的人一样。
我掀起帘子坐在凳子上。说着“好晚的客人呀”,老板一边与我聊天,一边从浓汤里捞出关东煮、萝卜、鱼丸、海带等等。
然后有位老板的熟客走来,三十多岁的男子,穿圆领上衣,束在皮带里。他加入我们的对话。听我提到想去看看夏天里的祭祀活动,那位皮带先生拍着脑袋说“啊,明天晚上,附近的神社里就有举办哎”。随后又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一张白纸,替我画了地图。
排档老板对他说:“她一个人来的,从中国上海来的,对咱们这里传统的东西感兴趣,”转向我,“是吧。”
“啊?……啊,是。”我吞下一块萝卜,赶紧点头。
“这样啊,”皮带先生接起这个话题问我,“对了,你想不想去看一种服装,算是这里独有的吧。”
他发音说那叫“happi”。
“哎……”我放下筷子,“什么?”
“我想想,那家店里应该能看到,”皮带先生问,“要我带你去看看吗,很近的。”
排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