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盖布利尔·赛姆的秘密
发现我并不是主教。我马上被逮捕了。我装扮成一个百万富翁,但我竭尽全力为《资本论》辩护,以至于一个傻瓜也能看出我很穷。然后我扮做一个少校,现在的我是一个人道主义者,我希望自己有足够的知识广度理解处于这个职位的人,像尼采一样赞美暴力,自豪于壮观、疯狂的自然之战,理解你知道的诸如此类的那些人的立场。我投入地扮演少校。我拔出剑不断挥舞,心不在焉地喊着‘鲜血’,就像一个讨酒的男子。我常常说‘让弱者死去,这就是法则’,可是,少校们似乎不这么干。于是我又被捕了。最后我在绝望中投奔了无政府主义中央理事会的主席,那个全欧洲最伟大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赛姆问。
“你不会知道的,”格里高利答道,“这正是他的伟大之处。恺撒和拿破仑竭尽他们的天赋让自己扬名,然后他们就扬名了。他竭尽他的天赋使自己默默无名,然后他就默默无名了。但是,你只要在一个房间里和他待上五分钟,你就会发觉恺撒和拿破仑和他相比就是个孩子。”
一瞬间,他脸色苍白地沉默了,然后接着说:“可每当他给出建议,这建议总是像警示语一样令人吃惊,同时又像英格兰银行一样务实。我问他,‘什么样的伪装可以使我躲开这个世界?我可以找到什么样的比主教和少校更体面的身份?’他转过他高深莫测的脸看着我。‘你想要一个安全的伪装,是吗?你想要一件确保你无害的、无人会从中寻找炸弹的外衣?’我点点头。他突然提高了他狮子般的嗓门。‘嗯,那么,打扮得像一个无政府主义者,你这个傻瓜!’他吼叫时房子都震动了。‘然后,没有人会期待你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他用宽阔的后背对着我,不再发一言。我接受了他的建议,从未遗憾。我日日夜夜向那些女性鼓吹鲜血和谋杀,然后——天哪——她们竟会允许我推她们的婴儿车。”
赛姆坐着,蓝色的大眼睛带着敬意注视着他。“你欺骗了我,”赛姆说,“这实在是一个聪明的计谋。”停了片刻,他补充道:“你如何称呼你们这个了不起的主席?”
“我们都叫他星期天。”格里高利简单地回答,“你看,无政府主义中央理事会有七个成员,他们以一星期的名字命名。他被称为星期天,他的一些仰慕者把他称为血腥星期天。跟你提到这个会令人奇怪,因为就在你突然造访(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的这个晚上,我们伦敦支部要在这个房间开会,选举一个填补理事会空缺的代表。那个在过去得体而广受好评地履行了星期四的艰难职责的绅士突然逝世了。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要开会选举一个继任者。”他站起来,带着一种难堪的笑容在房间里踱步。
“不知何故,我觉得你就像我的母亲,赛姆。”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我觉得既然你承诺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可以向你袒露一切。事实上,我要向你吐露一件事,这件事即使是对过十分钟就要来到这个房间的那些无政府主义者我也不会大费口舌的。我们当然要经历选举的形式,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选举的结果几乎已经确定。”他谦虚地点一下头,“几乎可以确定我将成为星期四。”
“我亲爱的朋友,”赛姆热忱地说,“我祝贺你。一项伟大的事业!”
格里高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踱着步,迅速又开了口。
“实际上,我已经在这张桌子上准备好一切,”他说,“这将可能是最短的仪式。”
赛姆也走到桌旁,发现上面放着一根手杖(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这是内藏一把剑的剑杖),一把大号的科尔特左轮手枪,一个三明治盒子以及一个令人生畏的白兰地酒瓶。在桌边的椅子上扔着一件厚重的披肩或斗篷。
“我只需完成选举的形式,”格里高利继续兴奋地说,“然后,我会抓起这件斗篷和这根手杖,把其他东西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