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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之前
钱支付他的葬礼。正如人们说的,足够用来埋他了。(律师除外——这不是他说话的风格。)不过此外所剩无几。他的储存箱里没股票证券。也没投资记录。空空如也。没有给医院的,或者他的教会的,或者给高中设立奖学金的遗赠。最令人吃惊的是,没钱留给巴里夫人。房子及里面的东西都给了我。而这就是全部。此外我还有那五千美元。

    律师挺困惑的,而且很痛苦,这种状况让他忧心忡忡。或许他担心我会怀疑他捣鬼。会试图抹黑他的名誉。他希望知道我的(老爸的)房子里有没有保险箱,或者有什么可以存放一大笔现金的秘密地方。我说没有。他试图提醒我——小心翼翼、七弯八绕地,害得我一开始根本没听明白——老爸或许有什么理由需要隐瞒他的收入。因此,一大笔现金藏在某处并非没有可能。

    我告诉他我对钱不是特别在意。

    这叫什么话呢?他几乎不愿直视我的眼睛。

    “或许你可以回家,好好找一找,”他建议,“不要忽略那些明显的地方。有可能是一个饼干桶。或者床下的一个盒子。人们会挑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呢。甚至是那些最理智聪明的人也不例外。”

    “或者一个枕套里。”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补充道。

    电话里有个女人说想找医生。

    “很抱歉,他去世了。”

    “斯特拉齐医生。我没有弄错人吧?”

    “不错,但是很抱歉,他去世了。”

    “有没有哪个——他有没有可能有个副手,我跟他说也行啊?这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没有副手。”

    “你能给我别的什么我可以打的电话吗?有没有别的什么医生可以……”

    “没有。我没有什么电话可以提供。我不认识任何人。”

    “你一定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事。这很重要。情况非常特别……”

    “很抱歉。”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行。”

    “请想想看还有谁吧。要是你想到什么人,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我把号码留给你。”

    “这样不好吧。”

    “我无所谓。我相信你。反正这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所有人都会这样说,但我真的不是为自己。我是为了我女儿,她现在问题很麻烦啊。她精神糟透了。”

    “我很遗憾。”

    “要是你知道我是怎样才千方百计弄到你这个电话的,你肯定会想法帮我的。”

    “抱歉。”

    “求求你了。”

    “很抱歉。”

    他的最后一个特殊病人就是马德莱娜了。我在葬礼上看到了她。她没去凯诺拉。再不然就是已经回来。我一开始没认出她,她戴一顶黑色宽檐帽,插着一支与帽檐平行的羽毛。想必是借来的帽子——她不大习惯那根老是耷拉到眼前的羽毛。她在教堂大厅的答谢会上,排队上来跟我说话。我对她说了千篇一律的答谢语。

    “非常感谢您能光临。”

    然后我意识到她对我说了一句多么奇怪的话。

    “我猜你一准喜欢吃甜的。”

    “或许他没收钱呢,”我对律师说,“或许他有时不收钱。有人会做善事嘛。”

    律师现在已经熟悉我的风格了。他说:“没准吧。”

    “或者确实是用做善事了,”我说,“他没准做了某件没留下记录的善事。”

    律师看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

    “做善事。”他说。

    “嗯。我还没撬开地窖的地板呢。”我说。他对这个轻浮的玩笑怯生生地报之一笑。

    巴里夫人不辞而别。她再也没出现。葬礼在教堂举行,答谢会在教堂大厅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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